果然,李全以火把燒了一會兒,卻沒有什麼效果,但李全卻象見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嘴裡連連叫著:“咦,奇怪,真是奇怪,太奇怪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一邊上鄭克金見李全在那連稱奇怪,忍不住介面,“現在是萬物生長的時節,個個飽含水份,哪有那麼容易燒著,”
李全笑道:“這個我哪能不知道,只是,你可見過根本就一點也燒不著的山藤,”
眾人聽得李全說的奇怪,紛紛起身來到近前觀看,果然,雖然李全的火把已經在一支藤條下面燒了很久,但那藤條居然沒有一點被燒著,非但如此,藤條中反而滲出了一層白色如蠟狀的東西,看來好象是植物的自我保護,那蠟狀物將藤條包裹的嚴嚴實實,任李全的火把燒來燒去,卻連葉子都沒有焦一點,
眾人都看著這藤條,紛紛稱奇,讚歎著這植物頑強的生命力,李全卻是另有所思,他沉吟了一下,說道:“據末將看來,,,,,,”
話還沒有說完,人喊馬嘶,兩千士兵已經到了,鄭克金立刻站起身,指揮士兵分成兩路,每路分前後兩隊,輪流砍伐藤條,
衛長風見鄭克金安排的有條有理,心裡暗喜,當下開口道:“就讓鄭克金指揮破了藤條陣吧,咱們且回營休息,”
李全一句話才說了個開頭就被打斷,卻也沒有再說,只是默默點頭,心裡仍懷著疑問,與眾人一起回營去了,
天色將晚,鄭克金來報:一路砍伐,前行了二里多,發現一條小溪,原來那些藤條都是從溪水裡長出來的,他恐怕水中有什麼不測之事,沒敢再向前,
衛長風點頭,答道:“明日一早,咱們就到河邊去看看,”說著轉頭看向李全:“李將軍,此事有勞你了,”
李全卻沒有出聲,而是坐在那裡呆呆的出神,衛長風又叫了一聲,他才反應過來,急忙應道:“這個自然使得,”
衛長風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他轉過頭去,見鄭克金仍沒有走,說道:“你受累了,去休息吧,”
鄭克金有些尷尬的搓著手,低聲說道:“末將還要請罪,”
“何罪之有,”衛長風有些奇怪,
鄭克金答道:“末將收隊時,發現有一個什長和兩名士兵不見了,遍尋不獲,末將估計著,他們應當無法渡過溪水,可能是趁砍伐藤條之機當了逃兵,”
衛長風點頭,心想這件事倒也不能算小事,現在這一路獲勝之時還有人當逃兵,實在有些說不過去,當下答道:“這件事應當重視,你要派人再查詢一下,一旦找到,要重治其罪,”
“得令,”鄭克金見衛長風根本沒有訓斥他,而是讓他治逃兵的罪,心中方安,當下大聲應令而去,
一邊上,李全見衛長風已經處理完了軍中事務,正要開口,卻見衛長風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於是又閉上了嘴,
“李將軍,我要休息一下,”衛長風說道,“李將軍請便,”
李全點頭道:“末將也正有此意,”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衛長風帶著李全和眾將前往第三條小溪邊,打算考查一下溪水,李全仍是帶了那馬車來,而且那馬車看來很裝了一些東西,至於裝的是什麼,可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是以前,這車跟著也就跟著了,但現在只是開出了兩條小路,馬車要進去雖然不是不能,但會很艱難,何況進去之後還要出來,這就更艱難,這又不是馬上過河,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堅持要帶著馬車,但既然他要帶著,衛長風倒也不至於堅持不準,只是為防馬車陷入藤條中出不來,他令二百士兵跟隨,以便在需要的時候相助,
眾人出得營來,走了二里多,然後一起停下腳,一起張大了嘴,一起呆住,
“這不可能,”鄭克金首先叫了起來,“衛將軍,末將以人頭為保,昨天末將的確開出了兩條小路,”
的確不可能,眼前是一片濃濃的藤海,藤條一根挨著一根,一根擠著一根,自地面往上三尺左右,全是一堆堆一片片一簇簇的藤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