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閱它拱了幾拱,突然上半身人立起來,向著眾人處看著,一對大如銅鈴的眼睛看的人心裡發毛,眾人不由自主的都退了幾步,
蛇王母呼呼的喘了幾口氣,撲嗵一聲栽倒在地,身體扭了幾扭,死掉了,
眾人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方才這一戰雖然是蛇與蛇之戰,眾人不過是作壁上觀,但沒有一個人不提心吊膽的,沒有一個人不感覺著驚心動魄的,連衛長風也感覺著後背上都是冷汗,
“再等一個時辰,”衛長風下令,“等所有蛇都死透了,再清理了河岸,然後,咱們過河安營,”
按說,其時還早,但先要等待一個時辰,再慢慢清理了河岸,然後又要先探清了水下的確沒有什麼惡物,然後再渡河,所以也很耗費時間,大軍過河時已是申時將盡,這時間早不早晚不晚,再走只怕前面的第五條溪水難過,所以大軍一過了河,就地安營,
安營未必,探馬已經回報,前面二十里便是第五條河,衛長風等安營已畢,叫上李全和眾將,前去檢視第五條河水的情形,現在他們已經過了四河,雖然有些死傷,但畢竟總數不多,眼見還有最後一條河水,眾人都變的更加小心起來,都想著千萬不要在最後一條河水處有什麼大問題發生,
眾人前行二十里,將至第五條河水的河岸,只見遠遠的一片霧氣,眾人都是一驚,紛紛停下腳步,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瘴氣,”鄭克金試探著問道,
“不象,”李全答道,“首先,這裡是漠北不是雲南,不會有瘴氣,其次,瘴氣有兩種,一種是有形的,一種是無形的,有形的瘴如雲霞,如濃霧,無形的瘴或腥風四射,或異香襲人,實則都是瘴氣,
還有一種,初起的時候,但見叢林灌林之內燦燦然作金光,忽而從半空墜下來,小如彈丸漸漸飄散,大如車輪忽然進裂,非虹非霞,五色遍野,香氣逼人,人受著這股氣味,立刻就病,叫作瘴母,是最可怕的,
有些地方瘴氣氤氳,清早起來,咫尺之間人不相見,一定要到日中光景,霧散日來,方才能辨別物件,山中尤其厲害,所以居民曉起行路,必須飽食;或飲幾杯酒,方可以抵抗瘴氣,否則觸著之後,一定生病,夏天甚熱,揮汗如雨,但是居民終不敢解開衣裳,當風取涼,夜間就臥,必定密閉門戶,這些都是為防有瘴氣侵入的原故,現在這氣,看起來更象是普通的水氣,只是這時節,溫度又不高,不知為何有這樣大的水氣,”
“多加小心,”衛長風說道,“咱們行一段停一停,小心意外,”
眾人紛紛點頭,每前行數丈就停上一會兒,這半里的距離,居然走了足有大半個時辰才接近水岸,接近水岸時,眾人看到了水的情形,卻都鬆了一口氣,
原來,這溪中不是水,而是流淌的岩漿,岩漿溫度極高,所以導致上空水氣蒸騰,
但水氣的危險解決了,另一個問題卻來了:這岩漿溫度高的嚇人,卻不知如何得過,眾人一時議論紛紛,卻也沒有個好辦法,一時間又都向李全看去,
李全沉吟了好一會兒,突然微笑起來:“衛將軍,明兒一早咱們就過去吧,這裡實在沒什麼風景,在這裡待著,很是無趣,”
衛長風也笑了起來:“李將軍有辦法了,”
李全點頭道:“不錯,明兒一早請衛將軍聚集全軍,末將有必過之法,保證萬無一失,”
衛長風見李全說的如此肯定,而且此前兩次也的確是言出必踐,當下笑道:“就如李將軍所命,”於是傳下令去,這一回卻沒有一絲的保留,而是真的讓全軍次日一早準備過河,
眾人轉身回營,安然緊走幾步,趕上李全,低聲問道:“李全,可不可以提前透露一下,你的辦法是什麼,”
李全笑道:“此乃道家仙法,哪能隨便向外人透露,爾等凡人,如果知道了仙法,這仙法就不靈了,”
安然心知他是在說笑,但看李全不肯透露,也就罷了,好在李全的話語間透露出的底氣十足,想來他已有必勝之法,倒也不必一定提前知道,眾人當下各自回營休息,
次日一早,全軍聚集,等待過河,幾個將領和李全都站在河邊,所有人都看著李全,等待著他拿出仙家妙法來,幾個將領個個躍躍欲試,都想著這是五條河的最後一個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可要搶著出力,大小也是一個功勞,
李全一步三搖,來到眾人身前,高聲說道:“咱們這第一河,以火克水,第二河,以水克土,第三河,以火中之土克水中之木,第四河,以土中之木克水中之金,現在這第五河,這岩漿既是水又是火,此水火相濟之勢也,當以金土交加克之,”
“李將軍,說下該怎麼辦吧,”鄭克金眼見這是最後一河,想搶個功,不待李全說完就插話到,“我來搶個功,這第五河該做些什麼,請李將軍示下,我鄭某來做,保證完成任務,”
李全哈哈一笑,對衛長風說道:“這個可得請衛將軍下令了,這件事,任哪一位將軍來做都可,現下鄭將軍請令,衛將軍以為如何,”
衛長風聽李全說“任哪一位將軍來做都可”,心想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可阻擋的,當下點頭道:“可以,李將軍說吧,你的話就是命令,請鄭將軍照辦,”
李全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道:“何為金土交加,用鍬剷土,填出幾條土堤來,咱們過河,”
眾人都是一呆,隨即轟然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