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風帶著李全、白起和安然三人並二百士兵向前,打算先檢視下此河的情形,
行了裡許,已看到那小河了,只是這一回,眾人的目光沒有看著河,而是齊齊的看著河岸,每個人都神情緊張,
河岸上,到處是屍骨,
一眼看去,有人的屍骨,有野獸的屍骨,至於是虎是狗,是貓是牛,也就不必細分了,只看到這一塊那一堆,無數骨頭或完整或零散的散佈在河岸之上,只是所有骨頭都沒有超過離河岸五丈遠,看來離岸五丈,是一個生死的分界線,
“當心,不要過了那條線,”李全向著河岸五丈的屍骨處一指,“不過此線就安全,過了就危險,”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這等兇惡,”安然忍不住開言,
李全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咱們還是想個辦法,,,,,,”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邊上,白起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是蛇,這些屍骨是蛇攻擊的結果,”
“白將軍,你知道,”衛長風大喜,沒想到白起居然知道這個,
白起的臉上肌肉突然跳了跳,神色少見的陰沉著,低聲道:“只要是蛇的事情,我還是比較瞭解的,”
衛長風、李全和蔣長安相互看了一眼,
說話聽音,白起一向的喜怒不形於色,一說到蛇的事情卻如此表現,看來還是不要追問的為好,衛長風全當不知,只是問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蛇,在哪裡,有多少,如何剋制,”
白起搖頭道:“這個末將可說不出來,但我看那些骨頭上都個個烏青,這是蛇毒所至,這一點末將倒可以肯定,”
衛長風點了點頭,又看向李全,
李全嘆息道:“這一回咱們只怕要殺生了,放一隻雞過去,看是什麼蛇,從哪裡來,”
衛長風剛要答應,白起又說道:“不必殺生,將這雞放在籠子裡,籠子釘的密實一些,分內外兩層,兩層間間隔三寸,蛇就進不去、咬不著了,”
李全大喜,笑道:“難得白將軍幫末將一把,原來白將軍也是如此的有愛心,”
白起淡淡的笑了一下,答道:“倒不是愛心,這是誘蛇之法,有的蛇快如閃電,只放一隻雞出去,也只能餵了蛇,要是用這種雙層籠子,籠子底再加一個單向的管子,管子裡向內傾斜放上一些竹籤,就可以把蛇誘入管中,然後自管外用塞子一塞,就抓到蛇了,”
眾人聽得都是大為新奇,沒想到白起居然對捕蛇一道如此精通,只是他的臉色很明顯,沒人敢問他為什麼如此精通此道,白起好象也很後悔方才說多了話,他一向是惜字如金,沒想到一說起捕蛇之道,居然就滔滔不絕了,他當下說道:“末將去準備這雞和籠子吧,”
衛長風點頭,白起轉身回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互相看著,誰也不想先開口,好一會兒,李全才低聲問道:“衛將軍可知道白將軍,,,,,,”
“我也不知道他入伍前是做什麼的,”衛長風答道,“然而我知道,各大藥店的蛇骨,都是捕蛇的百姓用命換來的,”
三個人一時都沉默不語,只有風聲和水聲顯得異常響亮,他們幾乎同時決定,永遠、永遠不會問白起,他入伍前是做什麼的,
前面傳來咯咯的雞叫聲,白起提著一個大籠子回來了,
眾人立刻緊張起來,只見白起將籠子提到離最外層的屍骨只有三尺左右,一手將一端系在籠子上的的繩子抓好,雙臂用力,將籠子奮力向前一拋,這一拋丟擲了足有七尺,也就是進到了最外層屍骨以內四尺左右,好在這籠子釘的極為結實,只是把籠子裡的雞嚇的不輕,那雞在籠子裡咯咯亂叫,不停的撲騰著,
籠子才一落地,突然間幾道金光閃過,只見河水飛濺,幾條蛇已經從水中飛出,
沒錯,是飛出來的,那蛇身上居然長著如蝙蝠一樣的短翅,它們的尾巴用力一拍水面,藉著短翅在空中滑翔,直撲到籠子前面,有的蛇直接撞在籠子上,直撞的籠子嗵嗵作響,
眾人都呆呆的看著,只見河中好象沸騰了一樣,啪啪啪啪之聲不絕於耳,轉眼功夫,數十上百條飛蛇已經飛到籠前,這些蛇圍著籠子亂轉,不停的撞擊著籠子,籠子雖然結實,但在如此多蛇的撞擊下也發出了吱吱聲,
白起一皺眉,手上繩子一動,那籠子就被拉著往回來了,
“白將軍,不要,當心蛇跟過來,”安然急忙大叫道,
白起答道:“放心,它們不會跟過來的,”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啪啪的敲擊地面聲,那些蛇又紛紛用尾巴大力擊打地面,紛紛躍回了水中,嘩啦一聲,那籠子也散了架子,那隻雞嚇的撲騰著翅膀向回跑,一路上留下滴滴的雞糞,想是被蛇給嚇的,
眼看著蛇紛紛回到了水中,眾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衛長風急忙問道:“白將軍,這些是什麼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