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得說起這戰事來。此前與東胡之戰,打的極是激烈,但與匈奴之戰更甚於東胡,只希望早日得個四海清平吧。
眾人一邊說著,一邊喝著,衛長風也是連連舉杯,不知何時,童浩然已經來到,臉上居然還有淚痕。
眾將見童浩然來遲,都起鬨要童浩然罰上幾杯,童浩然倒也爽快,說道今日是為方將軍餞行,自己居然遲到,實在該罰,於是酒到杯乾,連喝了幾杯。
幾杯下肚,童浩然的臉上已現紅暈,衛長風在一邊看著,突然感覺著童浩然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如果論起來,尼娜是風騷之女,李千月是細膩之女,宋甜兒是天真之女,而童浩然,則是英姿之女。
衛長風回想著這幾個女子,感覺著尼娜雖豔,卻如一鍋肥肉,有些膩人;李千月雖細,但斤斤計較,實在難以相處;至於宋甜兒,固然天真可愛,但只能讓人把她當成小妹妹,卻無法當成伴侶。這些人中,唯有童浩然,豪爽大度,卻又不乏女性之溫柔,實在是難能可貴。
他一邊想著,一邊酒到杯乾,不知不覺的醉意上頭。
童浩然已經不勝酒力,先行告退了,衛長風卻不能立刻就走,他是北路軍統帥,是交割後整個漢軍統帥,如果走了,眾將怎麼辦?所以他雖然有些不勝酒力,卻也只能撐著,直到方將軍退席,這才踉蹌而起。
兩個衛士見衛將軍醉的步都走不動了,急忙上前攙扶,衛長風從未如此大醉過,腳下打著晃,任兩個衛士扶著往回走。
酒席是排在了方將軍的大帳,要回他自己的營帳,就要經過童浩然的營帳,才走不遠,就見到童浩然的營帳。
衛長風心中突然有些難耐,對兩個衛士說道:“扶我上童將軍的帳中去。”
兩個衛士對視一眼,含笑答應,扶著衛長風往童浩然的營帳中走。來到帳前,衛長風揮手示意兩個衛士回去。
兩個衛士自然不會傻到要一直跟著衛長風進童將軍帳的程度,見衛長風踉蹌著進了帳,心知童浩然必然比自己照顧衛長風更加細緻,所以也就放心而回。
衛長風踉蹌的入了帳,卻聽得帳內一聲驚呼。
他醉眼朦朧間,看到童浩然正從大桶中站起,身體**著,正急急的找衣服遮掩。他笑道:“怎麼不讓衛士在門前守衛?你我之間,還要如此遮掩嗎?”
邊說著邊走上前去,用力抱起童浩然。
童浩然在衛長風懷裡一掙。衛長風本就醉著酒,走路都不穩,現在童浩然這一掙,他一下子抱不住,順勢將童浩然扔在床上,身體也跟著撲在童浩然的身上,笑道:“你如再掙,我就把你扔在地上了。”邊說邊將手伸向童浩然胸口。
童浩然卻不再掙扎,嘆息一聲說道:“恨天將軍,我們匈奴人對你們漢人女子也的確無惡不作,今天我來也就沒打算回去,你就報復在我身上好了。”
衛長風聽得這話說的不對頭,急定睛細看,一看之下,大叫一聲翻身下床,酒一下子醒了一半。
那女子哪裡是童浩然,分明就是格爾麗!
衛長風用力搖了下頭,眨了眨眼。沒錯,就是格爾麗。
他連退兩步,喝問道:“你怎麼在這裡?童將軍呢?”
格爾麗哼了一聲,反問道:“怎麼,不強佔我了?”
衛長風真是哭笑不得。
這格爾麗赤身**,倒如此的大義凜然,他現在衣著整齊,倒好象已經在裸奔一樣。
格爾麗慢慢穿上衣服,全然不理衛長風就在一旁,一邊穿衣一邊說道:“看來恨天將軍和童將軍很有些曖昧啊。”
衛長風哼了一聲,說道:“這個不勞你關心,我只問你,童將軍哪裡去了?你為什麼在這裡?”
格爾麗答道:“童將軍見我一身屍臭,讓我在此洗個澡,休息一晚,明日再走。童將軍說她自有另外的帳篷住。恨天將軍可滿意了?”
衛長風這才恍然,心知童浩然定是到自己的帳篷去了。他往童浩然的帳中來,童浩然又往自己的帳中去,結果居然錯過,還差點讓衛長風弄了個強暴胡女的罪名!
按理說童浩然應當命令士兵在這裡帳前守衛的,就算不是幫格爾麗看著防人闖入,也會讓人監視格爾麗不許她亂走,但童浩然方才是不勝酒力而退,只怕也疏忽了這一點,其他將領今天都喝的有些多,南路軍計程車卒們和北路軍計程車卒們也在聯歡,結果,今天就疏忽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