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浩然急道:“白將軍,請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說罷急帶馬而走。
衛長風與白起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童浩然要做些什麼。
不一會兒功夫,童浩然已經回來,手裡託著一個小盒,她將小盒遞給白起,說道:“這裡是我的一些首飾,雖不能說多名貴,但也值得一些錢,這是我的私人之請,以我私人之財,請白將軍務求救回李姑娘。”
白起看向衛長風。
衛長風正看著童浩然。
這一刻,衛長風感覺童浩然是那麼美麗。這美麗會讓他永遠記得。
他見白起看向自己,點頭道:“這是童將軍的私人之請,我不好說話,就請白將軍自己拿主意吧。”
白起一笑,心想這主意有什麼難拿的。接了也就接了,如果用不上最好,真要用得上,相信童將軍不會心疼。他點頭答應,收了盒子,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帶著一個百人隊離營而去。
衛長風見白起已走,這一堆的雜務只好自己處理了。童浩然也不閒著,急急的去自行處理本隊事宜。
次日一早,漢軍繼續啟程。
這一次,目標直指錫林郭勒。雖然此前匈奴累敗,但錫林郭勒做為匈奴人的一個重要營地,只怕不會輕易放棄,所以衛長風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昨日這一戰後,漢軍還剩五萬人,而匈奴軍僅敗走的部隊就有三萬,加上在錫林郭勒留守的部隊,只怕有五六萬人。所以衛長風倒也沒有急於前攻,而是穩步前行,邊走邊等待南路軍前來。
軍行兩日,這日裡安下營寨,衛長風得了片刻的空閒,來到童浩然的營帳。
才一進門,卻見童浩然正自垂淚。
衛長風嘆息了一聲。
他知道童浩然為什麼流淚。那是擔憂她的父親。
衛長風也是無法可想,只能走過去擁著童浩然以示安慰。
二人在帳中靜坐。過了片刻,童浩然的情緒穩定下來,輕輕靠著衛長風,只是她心中鬱悶,一時不想說話。
衛長風擁著童浩然,也不想說話。他只想這麼靜靜的坐著,哪怕就這樣直到天荒地老。
只是,他心裡清楚,這樣的時間,只怕連半個時辰都不會有。
衛長風這一回判斷的十分準確。
才坐了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焦急的叫聲:“衛將軍,衛將軍!”
衛長風嘆了口氣,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來,看了童浩然一眼。
童浩然也只能是無奈的搖頭。
衛長風邁步出帳,見外面是第五隊常將軍蔣正義。
衛長風還未及開口,蔣正義已經指著中軍帳叫道:“衛將軍,快去看白將軍,快!”
衛長風一驚。按時間推算,白起也應當回來了,但蔣正義這個表情可不對,他心知肯定出了問題,撒腿就往中軍帳跑,一邊跑一邊心裡惦記,不知道白起怎麼了。按理說,匈奴人不敢對白起怎麼樣,但如果真的侮辱或傷害了白起,衛長風決不會饒了匈奴人!
他直衝入帳,只見白起坐在帳內的椅子上,臉色發青是真的發青。一個大夫正手忙腳亂的在給下針,推拿,另一個大夫正將一個藥丸往白起嘴裡塞。
白起牙關緊閉,好象傻了一樣。那大夫只得伸手捏著白起的嘴,硬將白起嘴捏開,將藥丸塞入白起口中。
衛長風先是打量一下白起周身,見白起沒有受傷,隨即問那大夫:“怎麼,白將軍怎麼了?是不是中毒了?”
那塞藥丸的大夫搖頭道:“不是。白將軍好象受了巨大的刺激,一時痰氣上湧,神志有些不清。”
蔣正義在一邊補充道:“末將今日當值,突聞營外巡邏計程車兵來報,說道有一隊漢軍士卒來到,末將猜就是白將軍,急出門相迎,沒想到白將軍已經這個樣子了。”
衛長風點頭,對蔣正義吩咐道:“今晚加倍警戒,派出雙崗,你立刻再去巡視一回,看有沒有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