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風笑了:“不錯,就是狼群。這些狼沒什麼立場,以前幫匈奴人攻擊咱們,這一回,它們要成咱們的援軍了。”
說話間,只見跑在前面的人影分開,十匹背上無人的馬向匈奴營帳奔去,前面的十幾人則快速向漢軍營帳而來。那狼群居然不理會這些人,只緊緊的追著馬,只見黑色的毛髮湧動,至少數千只狼向匈奴人的營柵衝去!
馮恩重突然叫了起來:“衛將軍,那些馬背上是不是馱著肉?”
衛長風笑道:“當然,而且袋子是漏的,裡面的肉一邊跑一邊掉。”
周圍一下子響起歡呼聲。
原來如此!怪不得近來肉食少了,怪不得軍需官那麼一臉痛苦的表情!不過現在當然沒人支援軍需官,如果能夠再聚集起多一些狼來,他們寧願一口肉都不吃。
“還不快去準備!”衛長風喝道。
眾將歡呼著衝下敵樓,紛紛向各自隊伍處跑。
這一回,他們可要和狼結盟了。這些狼不但會是漢軍的堅強盟友,而且是極不怕死的盟友。
鼓聲響起,營門大開,漢軍出營了。
對面,狼群不斷的湧向匈奴人的營柵,此時看去已經有上萬只狼在衝向匈奴人的營柵。雖然那十匹馬已經被吃掉,但眼前就是人和馬的氣息,只隔著一道營柵,而且這兩天裡,這些狼已經被那一隊負責引誘狼計程車兵訓練的只知道向前就有食吃,後退就沒食吃,哪裡還肯後退,紛紛撲向營柵。
匈奴營柵裡號角聲連響,整個營盤都動了起來,然而,雖然匈奴人全部都備戰,卻無人出擊。
那原因倒也簡單:第一,用人命換狼命,實在不值得,第二,馬都驚的腿軟了,怎麼出擊?
所以匈奴人也只能上營防守。好在這一回沒有狼王組織,整個狼群都是各自為戰,根本想不到疊羅漢這種辦法,只是在營柵外大聲嚎叫。
漢軍才列出陣勢,只見一隊騎兵自陣後飛馳而出,這一隊騎兵很是奇怪,每十人合力抱著一隻大木樁,象一串糖葫蘆一樣,共計二十組兩千人,一起向匈奴營柵直衝過去。
“這是童將軍!”將領中有人驚呼。
衛長風沒有理會眾將的叫聲,只是連續下令,命令漢軍佈陣。
腳步聲急,一排手持著長槍的步兵來到步兵陣最前面。
白起和衛長風仍是如以前一樣並肩而立,白起看了看衛長風,突然說道:“衛將軍,抱歉了。”
“什麼?”衛長風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當口說什麼抱歉?白起哪裡得罪自己了?
白起輕嘆一聲,說道:“我還是不瞭解你的為人。我以為佈置任務後你留下童將軍是說些私房話,沒想到你是佈置這個任務給她。”
衛長風這才明白,他笑了笑,手一揮,示意不必再提。
白起卻必須再提,因為有一件事他還不明白,這件事必須問清。
“衛將軍,”白起問道:“童將軍能突破狼群嗎?”
衛長風點了點頭,說道:“狼王的血應當有效的。”
白起明白了。
原來,童浩然和她的手下塗了狼王的血。有狼王血在,哪隻狼敢近前?
他不再說話,只是懷著無比佩服的心情看著前面的戰況。
前面,童浩然領著二十組士兵已經衝到狼群前,狼群好象碰到鬼怪一樣迅速的分開,遠遠躲避著漢軍騎兵,有幾隻避之不及的狼被馬踢中,居然根本不敢還擊,只是哀嚎著爬開。
童浩然的騎兵隊直衝匈奴營柵下!
嗵!嗵!嗵!
大木樁重重的擊在營柵上。
這也就是童浩然手下的騎兵能做得到,要換了別的騎兵,別說用木樁撞擊營柵,只十個人在馬匹跑動中合力抱著大木樁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營柵上的匈奴人紛紛放箭,一些漢軍士兵中箭倒下,但更多計程車兵則抱著木樁擊在營柵上,士兵們並不停留,一擊之後立刻將木樁斜著豎靠在營柵上,然後撥馬便回。
幾處營柵將撞破,露出了缺口,一些營柵沒有被撞破,但木樁斜靠,樁頭甚至高出了營柵,給了狼群往營內衝的通道。
缺口處,木樁上,狼群嚎叫著開始向匈奴營內衝,匈奴營內立刻響起一片驚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