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道理。”衛長風點頭。看來他想的過於簡單了。
馬勇聽著衛長風和白起一下子說是孫道長,一下子又說不是,心中焦燥,抓住卷軸刷的一下將畫展開,恨恨的道:“要說什麼就明說,寫幾個字也比畫這東西強。。。。。。咦?”他突然止住話頭,眼睛盯著畫的最下方。
白起和衛長風立時向畫的最下方看去。方才衛長風只是展示了一下畫,並沒有將畫完全開啟,所以眾人直到此時才看到畫的最下方畫了些什麼。
雖然畫的上半部眾人看不懂,但這畫最下方的東西眾人卻看明白了。
那是一個木筏。以原木加上繩索捆綁而成,可以象船一樣在河上漂浮,這種東西承重力比較大,空間也不小,只是不如船那樣安全舒適,不能經受大風大浪,也不是很靈活。但如果在水流平穩沒有什麼阻礙的河水中卻也沒什麼大問題。
“這是木筏!”馬勇的眼中放出了光,“只是這上面好象還有一些東西。”
“那個好象是當舵來用的。”白起指著畫中木筏的後部說道。
“這個是槳吧?”衛長風也看著畫研究著。
馬勇抬起頭來,臉上都因為興奮而發紅了:“這老道還真有一套!咱們現在受阻河邊,造船又來不及,他特意給咱們一個建造木筏的圖!五里外就是大遼山,原木多得是,建造木筏還真是個好辦法!”他這一回也不說孫道長故弄弦虛了。
衛長風和白起齊齊點頭。
有時候辦法真的就在眼前。雖然建造木筏也要花費時間,但比造船可真是快多了,只是這木筏如何建造才能又結實又快捷,卻是個難題,現在這個圖看來就是為了解決這個難題的。
“來人!”馬勇興奮的叫道,“快傳軍械士來!把他給我從被窩裡拉出來見我!”傳令兵答應一聲轉身要走,馬勇又補充到,“傳令不必抓刺客了,那個人不是刺客!”
“不可!”衛長風和白起齊齊叫了起來。
馬勇一呆。
“這圖軍械士肯定能看懂,而且製造這東西也得軍械士來做啊。”馬勇解釋著。
白起微笑,看向衛長風。
“馬將軍,我們說的不是這個。”衛長風答道,“是說這個刺客還要抓。”
“啊?”馬勇張大了嘴巴。
衛長風也微笑。
他喜歡馬勇這個性格。雖然這位馬將軍在計謀上的確不足,但為人豪爽,沒有任何的陰謀詭計,這樣的人,值得耐心的解釋。
“咱們雖然不清楚孫道長為什麼這麼做,但孫道長既然不肯露面,那麼當然是不想被人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對不對?”衛長風開始啟發式教育。
“對啊。”馬勇點頭。他倒也清楚,自己這點斤兩,論計謀實在不行,所以雖然衛長風是牙將,他卻乖乖的接受衛長風的教育。
“那麼,如果咱們不抓刺客了,不是在告訴大家,這個刺客是來幫咱們的?”衛長風點破箇中奧妙。
馬勇一拍腦袋,“嗨”了一聲,對傳令兵說道:“繼續抓刺客!快傳軍械士!”
“刺客”抓了一夜,最終無果。
其實士卒們倒也不是沒有任何發現,好幾個士卒報告看到有黑衣人,但幾位將領都以前所未有的“疏忽大意”未加重視。
天色還沒有完全放亮,中軍帳內已經是燈火通明。但一眾將領已經整整齊齊的聚集在中軍帳內,方鎮海也已經居中高坐。雖然大家都起了個超級大早,但人人的臉上都放著光。
這還真是絕處逢生,誰也沒想到,臨河無路的難題會突然間有解決的希望,所以每個人的倦意都是一掃而空。
在大帳一角,數名軍械士正在壓低著聲音爭論著,對著兩幅畫指指點點。一幅自然就是那個木筏之圖,另一幅則是衛長風從孫道長處所得的怪畫。衛長風見了木筏圖,已經確定,孫道長給他的怪畫肯定也是一個重要的軍械製造圖,怪不得孫道長說因為“衛將軍既然一心為民”而送他畫呢,衛長風最初還以為這畫裡可能有什麼安邦定國的大計,現在看來是他料錯,這畫裡應當是一個重要的軍械,這還真是大有幫助的東西。所以也一併拿出來,讓軍械士看看。
幾個軍械士研究了一會兒,為首的終於轉過身,向方鎮海行禮,彙報道:“稟奮威將軍,第一幅可以確定是木筏製造圖,這個圖我們看懂了,按此方式,五十人連砍樹帶做木筏,一天就可以扎出兩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