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盤子裡裝著九個小饅頭,饅頭極小,差不多兩口就能吃一個,在盤子裡排列的整整齊齊,奇怪的是這九個小饅頭都做成了動物的形狀,三個是鳥形,三個是牛形,三個鼠形,做的惟妙惟肖,很是好看。
衛長風笑道:“甜兒,這是你的手藝吧,真是好看,我都不忍吃了。”
宋甜兒咯咯一笑,紅暈滿臉,突然說道:“衛哥哥,你留下來好不好?我天天給你做,還有好多形狀我會做呢。只是。。。。。。只是現在你最好吃這三種形狀的。”
衛長風聽得有些奇怪,什麼叫“現在你最好吃這三種形狀的”?莫非這形態還有什麼說法不成?他正待要問,宋甜兒卻催促道:“衛哥哥,你快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衛長風見宋甜兒盛情難卻,也的確是餓的狠了,一邊拿起一個鳥形的來一邊笑道:“甜兒,你不吃點嗎?”
宋甜兒搖頭道:“我不能吃的。”
衛長風一呆。宋甜兒不說“我不吃”,卻說“我不能吃”,不知是怎麼回事?他還想再問,宋甜兒卻是連連催促,衛長風只得埋頭吃起來。不一時吃了六個,已經吃飽,當下放下筷子笑道:“可吃不下啦。”
宋甜兒有些發急,說道:“衛哥哥,多吃幾個,這些可是好東西的。。。。。。”
她話還沒說完,孫道長卻拎著一個盒子進了屋,孫道長見衛長風在吃飯,正要揚聲打招呼,一眼看到盤子裡的東西,臉色不由一變,狠狠的瞪了宋甜兒一眼,隨即又恢復笑意,對衛長風笑道:“衛將軍,可吃飽了嗎?”
衛長風眼見孫道長的臉色奇怪,方才那瞪宋甜兒的一眼絕非做偽,宋甜兒被師傅一瞪,居然垂下頭來,神色間大有做錯了事的意味,心中暗自奇怪。
無論如何,既然孫道長肯救自己,不可能連幾個饅頭都不肯給自己,何況方才孫道長還囑咐宋甜兒速去給自己備飯,絕不至於因為他吃了幾個小饅頭就有不滿,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這小饅頭有什麼問題!
衛長風眼見孫道長想將這件事遮掩過去,但這饅頭究竟有什麼問題,他卻不能含糊過去。究竟是饅頭中有毒?或者這饅頭有什麼特殊的用途?這件事不問明白可不行。
他乾脆直接了當的問道:“孫道長,這饅頭不知有什麼問題?道長不必遮掩,敬請明言。”
孫道長見衛長風話雖問的客氣,但臉上已現戒備之色,心知衛長風有誤解,又笑了一聲,對衛長風說道:“衛將軍,請你握拳用力敲一下這石桌的邊角看看。”
衛長風心中奇怪,這孫道長答非所問,卻讓自己用拳頭去敲石桌的邊角,拳頭敲石頭,結果如何可想而知。難不成他打算展示一下他的傷藥有多靈?
一邊上宋甜兒見衛長風猶豫,悄悄推了衛長風一下,低聲道:“衛哥哥,照著做,沒事的。”
衛長風把心一橫,心想要是這樣天真的小姑娘都用狠毒計策害自己,那也只能說是天意了,何況這種害法實在有些可笑,想來也不可能。且不管為了什麼,就試上一試好了。
他握手成拳,向石桌邊角敲去,石桌咚咚有聲,卻也沒看到有什麼事發生。
孫道長笑道:“衛將軍,大力敲,老道不會害你。”
衛長風實在是有些發暈,不知道這饅頭和石桌有什麼關係,一咬牙,狠狠敲將下去。
呯的一聲,石桌一個角已經被敲掉!
衛長風吃了一驚。雖然手的確有些痛,但與此前的預期相比卻差了很多,而這石桌居然被他敲掉了一個角,更是讓他吃驚不小。
這石桌並非刻意打磨的,看起來就是一塊石頭稍加鑿打,上面光滑了些,下面凹下去一些而已,桌角下面雖然是空的,但那桌面足有三寸厚,這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將三寸厚的石板一拳敲掉?
衛長風這一拳下去,不由呆住,宋甜兒卻歡呼一聲,拍著手跳了起來,叫道:“成了,成啦!”
孫道長也是仰面而笑,笑聲中,突然將手中的盒子向衛長風直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