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見為淨,可是夏清雅越想越委屈啊,她好歹也是個病人,昨兒還流了那麼多血,應該得到精心呵護照顧才是。
這傢伙居然敢兇她??
看吧,男人結婚前和結婚後總是有很大的反差,這會兒他就對自己不耐煩了,不想再照顧自己了。
女人總是有本事把自己搞得慘兮兮的,越是不順的時候,就越是容易鑽牛角尖,就越是悲觀。
夏清雅不禁覺得自己有些淒涼,悲從中來,連淚腺都發達了。
靳宇軒看著小東西對他使性子,第一反應也是想哄她來著。
但又覺得剛才這事兒吧,還不能縱容,都是平時把人給寵壞了,她才會這麼不知輕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不過要靳宇軒義正言辭地對夏清雅進行說教,他又做不到。
終歸是硬不起心腸來教訓這小東西,他哪兒捨得?就只能對自己狠。
兩人一個躺著,一個站著,僵持著,誰都沒有開口,寬敞的病房裡,連空氣都彷彿凝住了。
靳少爺正琢磨著,是不是該主動說點兒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就看到被窩裡的人兒一抽一抽地動著。
不是吧??這還哭上了??
不管是真哭還是假哭,靳宇軒都當了真。
一把將被子掀開,傾過身子把小東西翻過來,卻發現夏清雅正捂著嘴,小臉兒憋得通紅。
那雙大眼裡有淚水湧出來,枕頭上已經暈溼了一小塊,眼圈紅紅的。
“寶兒,不哭了不哭了,老公錯了啊!不該那麼大聲跟你說話,你別難過。”
夏清雅是想數落他兩句,還想借機撒嬌來著。
可是喉嚨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幹癢難受,她忍得好辛苦,便咳了起來。
這一咳就停不下來了,簡直咳得驚天動地,那架勢,把靳宇軒都嚇到了。
他連忙坐到床上,替夏清雅順著背:“好好的怎麼咳得那麼厲害呢?”
一邊說著,還一邊回過頭給夏清雅端了杯子過來:“寶兒,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夏清雅掙扎著半坐起來,靳宇軒給她餵了小半杯水,咳嗽倒像是緩和一點兒了。
“好點兒了嗎?”靳宇軒擔心地盯著那咳得通紅的小臉兒。
小東西點頭,覺得肚子裡好像翻江倒海似的,她都不敢開口說話,生怕張開嘴又要咳個不停。
坐了半分鐘,夏清雅又感覺喉嚨難受,又咳了起來。
這次比剛才還要痛苦,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割開了一個口子,每咳嗽一下都是撕裂般的劇痛。
還有什麼想要衝出來,夏清雅以為有痰,便示意靳宇軒把紙巾拿過來。
靳宇軒不敢怠慢,捧著紙巾湊到她面前,夏清雅劇烈的幾聲咳嗽之後,那東西可算是咳出來的。
兩人低頭一看,不是痰,竟是鮮紅的血塊!!
夏清雅覺得自己的腦袋好重,這會兒又見到了血,更慌了:“怎麼會吐血呢?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