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B市,國內的一線城市,生活水準那麼高,就算隨便找了一份工作,就那點兒工資最多隻能維持低水平的生活。
再看看現在,有房子住,有車開,還可以整天出入那些高檔的場所。
如果要趙之航捨棄這一切,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而黎清雅呢?她又怎麼可能放著金龜婿不要,而吃趙之航這棵回頭草??
再說黎清雅和靳宇軒,兩人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公寓,一個臉色不善,一個忐忑不安。
黎清雅有點兒跟不上男人的腳步,只能小跑著跟在後面。
她尋思著是不是要先打破沉默解釋點兒什麼,這男人是不是誤會了?
剛才那場景,是個人看了都要誤以為她和趙之航在擁抱吧??天曉得她正在奮力反抗好嗎!?
靳宇軒的臉上像罩上了一層寒冰,隔著一段距離就能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在不大的電梯裡,更讓黎清雅覺得壓抑。
她在轎廂光亮的內壁裡偷偷打量靳宇軒,隨即又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迅速低下頭。
好委屈,她又沒做錯事,幹嘛要這麼心虛啊??
可是某人的氣場太強大,分明發脾氣的人是他,但他還能理直氣壯地擺臉色,牛!
進了門,黎清雅深吸一口氣:“今晚蘭家……”
話才說了一半,突然就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靳宇軒霸道地將她壓在門背上,捧著那小臉就吻了下來。
興許是夾帶著一絲怒意的緣故,男人的吻來勢洶洶,吻得甚至有些粗魯,簡直是以狂猛之姿來掠奪黎清雅的菱唇。
這樣的靳宇軒讓黎清雅覺得害怕,她用力推了好幾下,沒能把男人推開,就改為用拳頭打他。
察覺到她的呼吸不太順暢,靳宇軒這才鬆開她。
抬起手臂向牆上按去,客廳的燈驟然亮起,燈光下,看到小女人的唇瓣都腫了,那雙眸子裡還有盈盈水光,正可憐兮兮地用目光譴責他。
靳宇軒不禁暗自懊惱,他就是被那個趙之航氣得昏了頭,才會一時失控。
“寶兒,對不起,我今天的情緒不太對……”
他承認,剛才那一幕給了他很大的衝擊,那種將要失去的恐懼在瞬間就淹沒了他所有的理智。
原本要出差就很不情願,因為要離開黎清雅那麼多天,靳宇軒是不肯的。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他身為總裁,總不能要美人不要江山吧??那底下的那麼多員工還要不要生活了?
所以到了那邊,靳宇軒也顧不上倒時差,馬不停蹄地就投入緊張的工作狀態。
把一些重大決策商議好,又安排樊灝留下跟進落實,還見縫插針地親自面見了幾位重要客戶,簽了合同,靳宇軒就連夜回國了。
長時間的飛行讓他很疲憊,可是車子進入市區的時候,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越是靠近,那種心跳不已的感覺越盛,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為了一個女人神魂顛倒至此。
當見著那兩人抱在一塊兒時,靳宇軒嚐到了什麼叫心痛欲裂。
他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摸不準黎清雅的心,畢竟趙之航是她的初戀,每個人對於自己的初戀總是有種特別的感情。
即使趙之航做過對不起黎清雅的事兒,但浪子回頭金不換,誰知道善良的黎清雅又會不會被趙之航打動??
所以心慌意亂之下,才會失控打了人。
黎清雅雖然很不喜歡靳宇軒剛才的行為,卻能理解他為什麼會突然性情大變。
沒有一句責備,她只是拉過靳宇軒的手,輕聲說:“今晚蘭家請我吃飯,飯後蘭芸的媽媽堅持要他送我回來,我想看看他們還打著什麼算盤,就沒拒絕。不過我沒想到他會有那樣的想法,但我保證我絕對沒做過任何讓他誤會的事兒。”
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黎清雅還舉起手發誓。
抬起手的時候,靳宇軒看到她手腕處有一道紅色的痕跡,想起自己剛才那麼粗暴地拖著她往回走,靳少爺心疼又自責。
連忙拉起黎清雅的手給她揉著那淤痕:“疼嗎?你傻啊?弄疼了不會說啊?我去給你弄點兒要擦擦。”
“不用了。”黎清雅拉住他,嬌嗔地跟他耍賴,“你給我吹吹就好了。”
靳宇軒一怔,拉起她的手,疼惜地在那地方親了好幾下,終究是心疼這女人,就是這麼個小痕跡,他都比自己受傷了還要難受。
不想讓他再內疚,黎清雅主動聊起了今晚的“鴻門宴”:“你都不知道,我可威風了,把他們全家都給弄得跟小丑似的,真解恨!特別是蘭芸那模樣,我最喜歡看她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表情,哈哈哈!”
靳少爺寵溺地看他女人得意囂張,還像表揚自家孩子一樣摸摸她的頭:“小樣兒,出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