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口,是朱元徽的身影,好似在等人。
蘇胡看著他那個姿態,心裡是十分肯定,朱元徽若是在等她,絕對沒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蘇胡進門後朱元徽的第一句話便是:“我今早兒尋你不得,不知你往何處去,可見著你身後的揹筐,原來是去摘桃花了,殊不知你為何要摘著桃花呢?”
看,這不就是說中了,又要開始一番如同審犯人一般的質問,只是語氣稍稍好一些罷了。
蘇胡表示自己的無語,斜了朱元徽一眼,“你哪裡來的那麼多為什麼?等我幹嘛,該吃飯你就吃飯不就行了。”
說到吃飯這個話題,朱元徽可就來勁兒,繼續巴拉巴拉個沒完沒了的:“吃飯,就昨日,你煮的菜,還有野果,今早起來,我尋遍了廚房,也找不到任何可以飽腹的東西,奈何自己身受重傷,無法出門,所以只能餓著肚子等你回來,你為何要去這麼久,對了,你還未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為何要摘著桃花,那日,你救下我的時候的時候,便是在摘桃花吧……”
噼裡啪啦的話語向蘇胡砸過來,讓她心中對朱元徽的印象又差了幾分,心裡暗暗吐槽著:
這個傢伙,剛一見面就像誰欠了他錢似的,拽得不得了,能說會道的各種方面內涵她,可如今,拽,這個字倒是不能用以形容他了。
現在倒是覺得他這人十分地欠,能說會道地內涵她現已變成了囉囉嗦嗦,惹得她心生不快,卻好似仍不知覺,變化實在也太大了吧!
實在搞不懂這個人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奇葩!
蘇胡冷著臉不言語,走進了廚房。
朱元徽也跟了進來。
“為何突然不說話了?”
蘇胡當然不言語,瞪了他一眼,聒噪!
她就徑自放下筐子,開始準備午飯,計劃著吃好午飯再開始進行古琦皂的製作。
午飯依舊是野菜和野果。
也實在沒什麼東西可以吃的了,等明日去了鎮上,就好了!
飯菜上桌的時候,朱元徽倒也沒再和蘇胡說些什麼了,兩人沉默著,氣氛十分的詭異。
這會兒,蘇胡在廚房裡忙活。
現將藥材搗碎,然後再高火瞞住,熬出汁水。
還是一樣的製作程式。
但這一次蘇胡在原來配方的基礎上,熬製得更加細心和耐心。
大約過來三個時辰,此時已是旁晚時分了。
蘇胡已到了包裝環節,朱元徽恰巧來廚房。
他推開門,看到蘇胡在忙活著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便好奇上前詢問道:“這是何物?”
說話的字數比中午那會兒更加簡單了。
言簡意賅!
蘇胡倒是願意搭理他了,些許是因為她覺他朱元徽沒了中午的那種欠打的感覺了吧。
“你來這兒有什麼事?”
願意搭理了,但回不回答,還是扯開話題,還是要看她蘇胡了。
“傷口好似裂開了,冒出血了。”
蘇胡將信將疑地看過去朱元徽指著的傷口,果真是出血了。
她語氣略帶嚴肅地問道:“今日,你做了什麼,傷口怎麼裂開的?”
“什麼也沒做。”
蘇胡輕笑一聲,心想:我信了你個鬼!滿口跑火車的男人!
“行,隨你,愛說不說,等我忙完了再給你處理,或者你自己處理,你選擇!”
蘇胡認真的包著古琦皂,一面與朱元徽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