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郡彥正接受安檢時,一個疾聲厲色的聲音在警戒線外響起:“郡彥。”微喘著粗氣,額前的髮絲因為汗水貼在額頭,一點兒都不影響文郡涵身上獨特的氣質。
文郡彥聞聲扭頭,看到時明顯愣了一下,直接說道:“堂哥,我時間來不及了。”
安檢員正好替他檢查完,回頭抱歉的看了眼,卻不想文郡涵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上來,不顧一切的拽著他的胳膊往外走,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之氣,在周圍的人忍不住倒退兩步躲開。
“堂哥,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踉蹌的步伐跟在文郡涵身後,驚詫的神色寫滿了疑惑與不解。
將文郡彥拉到一處空地,文郡涵這才放開他,深凝著劍眉,重重的開口:“郡彥,六年前,你是不是救過然然一次。”
文郡涵神情一頓,心裡咯噔了一下,不安的視線從文郡涵身上掃過,心裡悱惻,難道堂哥都已經知道了嗎?
不確定著,只好說道:“堂哥,你怎麼突然這麼問?”一邊裝傻充愣,一邊在暗中觀察著文郡涵的反應。
文郡涵雙手猛的抓住他的雙肩,鄭重其事的問道:“你只要告訴我,六年前,你是不是救過蕭依然就對了。”他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語氣急不可耐。
文郡彥沉默片刻,他決定如實回答:“當年我的確救過她。”
“那然然肚子裡的孩子呢!還在嗎?”迫不及待的開口,刀削斧刻般的俊臉上是忐忑與緊張,心裡一根弦莫名的緊崩著。
看來,堂哥已經知道孩子的事了,可一想到曾經答應過蕭依然的,文郡彥只好三緘其口:“堂哥,這事兒你還是去問然然吧!當時我只是將她送到醫院就離開了,不知道孩子的事。”
抱歉了堂哥,我是不會出賣然然。
文郡涵是何等精明的人,只是一句話,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追問著:“郡彥,當年你是知道然然懷孕了對不對?”質問著,語氣卻是肯定的。
見瞞不過,文郡彥只好承認:“當年我的確知道然然懷孕的事,但當時我只是簡單的問了一下情況就走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清楚。”
他解釋道,眼神不敢看文郡涵。
“郡彥,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很大的成見,但是這件事情,我希望我不要瞞著我。”幾乎是祈求的語氣,沒有了平日的強勢與威脅。
“哥,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何不去問然然呢!”話音落下的瞬間文郡彥便後悔了,慌忙解釋道:“對不起堂哥,我……”這該死的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事兒,我已經幫你定了下一班去義大利的飛機,在兩個小時之後,你再等一下吧!”拍了拍文郡彥的胳膊,文郡涵聳拉著肩膀,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離開。
看著他淒涼的背影,文郡彥微張著嘴唇說出幾個無聲的字眼:“對不起……”
在和蕭依然聊了那麼多之後,文郡彥才知道堅持自己的夢想有多重要,所以他辭掉文氏的工作飛往義大利進修鋼琴,希望下一次見面能以全新的自己出現在蕭依然面前。
至於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他不能罔顧蕭依然的意願,更不能違背當初和她的約定,所以只能對堂哥說一聲抱歉了。
而此時,文郡涵正加緊調查當年蕭依然會離開他的原因和兩個孩子的身世,為了這事兒,他再一次找上了吳靜傑。
前往靜品股份的車上
開著車的文郡涵接了個電話,冷冷的對電話那頭說道:“我今天中午有事,你自己吃吧!”然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隨即撥打吳靜傑的電話,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心裡莫名覺得有些緊張。
悅耳的鈴音響了幾下,電話被接起:“文總裁,找我有事?”清冽的聲音有些冷,顯得陌生而疏離。
“吳靜傑,現在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面吧!”強硬的語氣,是不容反抗的。
“這個恐怕不行,我……”
吳靜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文郡涵凌厲打斷:“我已經到你公司樓下了。”音落,他掛掉電話,下車,抬頭看了眼高樓,邁開修長筆直的腿,大步流星的走進大樓。
吳靜傑甚是無語的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一陣沉悶的敲門聲響起,他收好電話:“進來。”
來人推門而入:“總經理,林彎彎小姐一直在等你。”
吳靜傑皺了下眉,眼底掠過一抹狡黠,沉聲應道:“我知道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面,離開辦公室。
一出辦公室,便瞧見秘書一臉難為的攔著文郡涵;“文總,你不能進去。”
察覺到身後有動靜,秘書扭頭,立刻站定低頭抱歉道:“對不起總經理,文……”吳靜傑揮手打斷了秘書的話,示意他退下,秘書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