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郡涵,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吳靜傑怒罵道,差點兒沒忍住,一拳狠狠的揍了上去。
文郡涵只是抬頭看了吳靜傑一眼,什麼都沒說,轉個彎拖著沉重的步伐繼續前進著。
吳靜傑一頭霧水的看著文郡涵那淒涼的背影,眉頭緊皺,怎麼回事?之前還囂張的說然然是他的女人,怎麼這一刻就好似天已經塌下來,整個人絕望到谷底了。
吳靜傑並未追上去,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文郡彥的電話,告知他情況之後便回了醫院。
還沒到病房,吳靜傑大老院的就聽到一個悽悽洌洌的哭聲,那麼的悲傷,那麼的絕望,聽得讓人心疼。
聽著哭聲是從蕭依然病房傳出的,聯想到文郡涵的失常,他恍然大悟過來。
杵在門口好一會兒,吳靜傑才推門而入,蘇暖和他打著招呼:“吳先生。”
吳靜傑點頭示意一下,徑直向蕭依然走去,看著她哭得那般傷心,他張嘴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蕭依然肝腸寸斷的哭了好久,最後竟然哭暈在了兩個孩子的懷裡,一旁的吳靜傑眼疾手快的將人拉住,輕輕的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手槍時,眉目一沉,表情變得無比肅冷。
替蕭依然蓋好被子,擦乾她臉頰的淚水,撿起地上的手槍沉聲問道:“蘇暖,然然和文郡涵之間發生什麼事了?”他扳動了那把槍看了一下,發現是真的手槍時,心裡不由一怔,一絲恐懼在心底蔓延開來。
“你是問手槍的事,還是問然然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的事?”這問題,明顯有些多餘。
“難道這兩件事不是一起的嗎?”抬頭,溫潤如玉的眼睛看著蘇暖,卻讓蘇暖有種莫名的壓力和不安。
“事情是這樣的,我帶著思涵和念涵……”她長話短說,專挑重點的講,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吳靜傑。
“文遠濤來找過然然。”微眯著眼,搗騰著手裡的槍,眸光一沉,一抹殺機一閃而逝。
蘇暖恩了一聲,低著頭,不敢多言。
“蘇暖,想辦法,讓然然忘了今天發生的事!”他不想然然整天鬱鬱寡歡,活在悲傷與痛苦之中。
“這個……”蘇暖一臉為難,背在身後的雙手不停的糾纏在一起,整個人很緊張,很糾結。
“怎麼,有問題?”他將槍收好,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話語淡淡的問道,但一身的氣勢卻令人懼怕。
“有個小小的問題。”蘇暖強扯出一抹淺笑,忐忑的開口。
“什麼問題?”追問著,言語間流露出一絲絲不耐。
“上次我已經替然然催眠過一次了,如果現在再進行催眠的話,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影響到然然其他的記憶。”她現在可是生手,還不能很準確的把握催眠這個度,萬一從中出現什麼差錯,那可就麻煩了。
“沒關係,只要她不記得今天的事,其他事都不重要。”他應道,眼神裡是對蕭依然滿滿的寵愛與心疼。
“那好吧!”她話已經說到這兒了,可吳靜傑都這麼說了,她又好說什麼。
雨似乎沒有停下來的徵兆,就像文郡涵身上籠罩著的悲傷,濃烈到讓人心疼。
文郡彥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他,可無論他說什麼,文郡涵都好似聽不見一樣,繼續走著。最後文郡彥實在沒辦法,掄起拳頭,狠狠的揍了文郡涵一頓。
即使雨下那麼大,依然擋不住人們的好奇心,尤其還是文郡涵與文郡彥顏值高的兩位美男打架,再加上他們身份的與眾不同,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
身上的痛雖沒有心裡的痛來得那麼強烈,但多多少少讓文郡涵恢復了一些理智,在文郡彥一拳又落下的時候,文郡涵直接接住他的拳頭:“打夠了嗎?”
“堂哥,你總算清醒過來了。”伸手將他拉起,看著被他揍得有些狼狽的文郡涵,他心裡莫名覺得有些恐懼。
文郡涵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漬,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小子,下手可真狠,是藉機想要報仇嗎?”凌厲的眼神掃過圍觀的人群,嚇得他們背脊一冷,渾身一顫,拿著手機拍照的人更是嚇得手機都落在地上。
“我哪敢啊,我這不是怕輕了打不醒你,所以才下那麼重的手嗎?事實證明,我的決定是對的。”他笑著說道,眼神複雜的從文郡涵身上掃過,心裡一片疑惑。
“陪我喝一杯,怎麼樣?”文郡涵勾著文郡彥的肩,說是詢問,但語氣裡卻流露出幾分強硬。
“現在嗎?公司還有事情等著你去處理,改天吧!”與他並肩而行,餘光卻一直停留在文郡涵身上。
“就現在。”強勢的態度,不容人反抗。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兩個相貌非凡的男子勾著肩搭著背,慢慢的消失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