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的大軍盡然有序,進退有度,配合默契,完全不像是一群修士,反而更像是一支訓練有度的軍隊。
在這樣的修士大軍圍剿之下,七零八落的修士們根本就不堪一擊。
單兵實力他們並不比南宮家的人遜色,人數上面甚至還要多出很多,但卻沒有形成有效的反擊,僅僅一個照面就已經潰敗了,到處都是慘叫和驚呼,到處都是狼狽逃竄的修士們,一個個混在在一起,情景悽慘無比。
道沖和朱優,徐謙等人在一起,鼎劍閣剩餘的人,奪天宗的大部分人員,一元宗僅剩的一些高手組成了一個鐵三角,在人群中縱橫衝殺,以道衝三人為尖刀,生生的將南宮家的大軍鑿出了一個缺口。
“大家跟我衝出去。”
道衝一聲大吼,當先衝了出去。
朱優和徐謙領著鼎劍閣和奪天宗的人緊隨其後,在後面就是一些零散的修士了,一個個狼狽的跟在後面,慘嚎聲連成了一片。
南宮家的人大吃一驚,為的中年人更是眼冒冷光,在他身邊的一個銀甲武士見機不對,立刻道:“領,要不要我帶人堵住他們。”
中年人眼睛裡冷光閃爍,盯著道沖和朱優等人看了半響,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他們不過是兩三股小勢力而已,不足為據,我們的任務是將大部分人擊殺,放他們走,諒他們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
銀甲武士拍了一記馬屁:“領英明。”
當道衝等人帶著一群狼狽無比的修士衝出包圍的時候心裡已經暗淡無比,回頭向著身後看去,饒是以他的淡定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數千修士,能夠活著跟他一起逃到這裡的人竟然不到八百,其中很大一部分還是鼎劍閣,一元宗,奪天宗三派的人,其他一些零散的修士加起來也不過兩三百人。
損失太慘重了!
除了道沖和朱優等人之外其他人都沒有料到南宮家會突施殺手,追殺道無盡山脈中來,他們連防備都沒有,就這樣暴露在南宮家井然有序,殺伐果斷的銀甲大軍之下,想不損失慘重都不太可能。
一個個僥倖逃出來的修士臉色蒼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驟然現自己身邊的同伴不見了,同門師兄弟也不見了。
當時場面太混亂了,誰也顧不了誰,全都走散了。
“啊.....師兄沒了,師尊也沒了,都沒了。”
“張大哥,我們一起修煉數百年,說沒就沒了,你怎麼就這樣走了,沒有你在我身邊以後的路我該怎麼走?”
“都死了,都死了,我的師兄弟都死了,師門也沒了,留下我一個才御空境界的廢物又有什麼用?南宮家高手眾多,實力強大,我就算是再修煉個千萬年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哭號聲,哀嘆聲此起彼伏,連成了一片,數百人有些放聲痛哭,有些神情呆滯,有些已經有些瘋了,拿腦袋不住的往堅硬的山石上撞,如果他們不是修為強大的修士的話恐怕早就已經頭破血流,橫屍當場了。
一片哀鴻,隨處可見。
“這裡不能在待了,必須進到無盡山脈深處,至少在無盡山脈深處南宮家還能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道衝看了一眼狼狽的眾人,望向無盡山脈深處,道:“不知道方重現在怎麼樣了。”
......
蒼翠的山脈中,到處都是溪流,潺潺而湧,一隻隻身體龐大,足有數丈高的蠻獸匍匐在溪水邊,哧溜哧溜的吸著清澈的溪水。
這些蠻獸實力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境界,但它們還保留這一些生物本能的需求。
就像它們不願意變化成人身一樣,它們雖然不會餓,也不會渴,但還是不時的會外出捕獵和喝水,這就是它們的生活。
一個年輕人隱藏在蒼翠的樹葉中間,露出一雙漆黑的眸子,在蠻獸中間逡巡了一圈,悄無聲息的溜走了。
這些蠻獸沒有現,一個年輕人已經悄悄的溜進了他們的老巢,在它們的老巢中快的翻檢了一遍,一邊翻一邊自語:“沒有,還是沒有,這裡也沒有,都沒有林煙姐姐的線索,難道她已經沒有來過這裡?”
將所有蠻獸的巢穴都翻檢了一邊方重才罷休,悄悄的躲進了隱蔽的樹梢中間。
他試圖在這些蠻獸的巢穴中現一些線索,但是都失敗了,沒有任何可以指引他找到林煙的線索,他懷疑林煙根本就沒有走這條路,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出現在這裡過,她可能從另外一個方向進入了無盡山脈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