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母親這樣一說,我心裡暗笑道,這都啥年代了,還有這種思想,只是現在想來真的是,太天真了。
這些天的課根本沒有辦法上,因為心裡一直想著自己的婚事,每天上課總是打不起精神,學生問話我也是顛三倒四的回答不上來。
而且火氣也莫名其妙的大,“你在幹什麼呀?一天我看到班上的一個一個學生正在,抽屜裡面,把頭也埋了進去。”
“徐雷陽,你在幹什麼呀?我在上課,你在幹什麼。”
“老師我沒幹什麼!”
徐雷陽一臉的不服氣。
“你給我站起來,”我非常的憤怒。
那個叫徐雷陽的學生翻著白眼,懶洋洋地站了起來,個子比我還要高一頭。
徐雷陽的家境我瞭解,他是一個留守兒童,這樣說也不完全正確,他的父母很早就離了婚,他的小時候,不是在這個姨媽家裡度過,便是在那個姨家裡度過,寄人籬下的生活,讓他變得異常的叛逆。
而他的父母也根本沒有管過他,所以徐雷陽總是帶著一些看人看事的偏見。
就比如說在我的課上吧,他從來不看書,也從來不寫字,我說東他偏往西,於是我每節課都讓他站起來,他也乖乖的。
今天看他還白了我一眼,本來心情不好,在看到學生這樣的沒有禮貌,我便怒火中燒說:“去給我站後面去。”
聽到我就惡狠狠的話語,徐雷陽沒動彈,“快點兒,我再說一遍。”
我倆就這麼僵持著,終於,徐雷陽走向了教室後面,在走的過程中,他手裡抓著一支筆,狠狠地把筆給摔了,砰的一聲教室裡很響亮,學生們都等著看好戲,他們沒有想到徐雷陽竟然敢挑戰老師。
我也沒有想到徐雷陽竟然這樣,可是生性懦弱的我什麼也沒有說,其實那一刻我真想讓他站住,狠狠的批評一下他,可是他只是站到了後邊,我就當沒有聽見那聲爆響吧。
最後徐雷陽更加囂張了,學生看他的目光卻有了很多崇拜。
要知道,在學校裡有隻要敢挑戰老師的權威,可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學生們都會因此而膜拜的,似乎我的默不作聲,鞏固了徐雷陽在班裡的地位,他上我的課更加肆無忌憚了。
有一天,我照例地讓他往教室後面站,他便故伎重施的又砰了一下,摔了個東西,應該是筆吧,反正是一聲的清脆,看來我不能再忍了。
“徐雷陽,你給我站住!”我惡狠狠的說道.
他沒有吭聲,直接的走到了後面,依然是把頭高高揚起,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看來這節課是沒法上下去了,我必須要好好的重振我老師的威嚴了。
想當初我在大都市裡什麼沒見過,要知道,我可是幹什麼出身的?剛畢業那會兒,找家教,面對那些惡人進傳銷組織,我能虎口脫險,現在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我還怕什麼,這樣想著我便惡狠狠的喊道:“徐雷陽,今天咱們就說不清楚,要不單挑!”
徐雷陽一時有些懵了,到底是個學生,我心裡暗暗的想。
“上語文課該不該聽課?”
他沒有吭聲,我繼續問道,“那我讓你寫作業,你不寫我該不該管你?”他支支吾吾道,“不需要你管。”
“那行,好的,那我尊重你,但是你要尊重我,你既然是班裡的學生,坐在我的眼皮底下,和前後桌相互說話,影響到其他的學生了,我就要管你,你自己幹什麼都無所謂,只要不殺人放火可以。”
我繼續說著,“還有啊,第一次你把筆摔了,發出那麼大的響聲,那樣的肆無忌憚的時候,我就在心裡想,我先放你一馬,現在呢,我看看來我不能忍了,因為我發現對你的縱容就是對你的犯罪,今天,你放馬過來。今天你又把筆摔了,這就是對我的一種蔑視。
聽著我的一連串的連珠炮的質問,徐雷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