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知道了來的人,是他小時候的玩伴,之後又開始問東問西的。
一直就在想他的玩伴,現如今是何種模樣。
什麼樣的今日終於見到了,可是卻也是在人家面前丟了好大一塊臉。
老王也氣得不行,說的還看到人都走遠了,夏靜瑞這時才回過神來,說到,“祖父。你不是說他是林卿嗎?”
“我小時候見到林卿,是一個穿粉衣服的小女孩啊。”
“怎麼會?”
“怎麼會是一個男人?”
“而且他跟我就只差半個頭。”
老王爺笑得不行,說道,“你小時候見的林卿,你怎麼不說,你們小時候都是穿著開檔褲的年紀呢?”
“他那時好動,然後呢,直接將奶孃端給他的一碗湯水全灑在了身上,偏生的又沒帶多餘的衣服出來。”
“因著你們之前玩的全家衣服弄溼了,不得已從咱們家掏出來了一套衣裳,那粉衣服原本是做給你一個叔伯的妹妹週歲的賀禮之一。”
“沒辦法,只好先拿過去給它穿上,賀禮嘛,再準備也行,這倒是也沒什麼。”
“而他頭髮也被弄溼了,烘乾之後,為了防止你們呀,再搞什麼麻煩的事情?”
“嗯,弄起來不好收拾,便將他的頭髮高高紮起來,而且你們也只見過那麼幾回。”
“最後一回他是穿的粉衣服,可之前那幾回他可是穿的小男孩的衣服啊。”
“再說了,好模好樣的沒,家裡也不可能拿她當個小女孩一樣不是。”
祖父這話弄的,夏敬睿更是沒有頭緒,說道,“那我怎麼就覺得,她是個小女孩呢?”
祖父站起身來拍拍衣袖,說道,“哎呦,那我就不知道。”
“哎呀,人老了,坐不住了,我還是回房休息了。眼下天也不早了,你也早回去吧。”
確實,月亮下面看書,他們祖孫二人也算是獨一份了。
就算旁邊點的燭火,再怎麼亮,也不如白日間看書,看得方便。
夏敬睿聽完這話,失魂落魄的將兵書再次拿起老王爺,看著他說道,“哎呀。”
“竟不知你最近竟然修煉瞭如此高深的技藝,倒著的字也能看得明白。”
夏敬睿一聽這話,連忙低頭一看,嗯,自己的兵書拿到了。
老王爺看著他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哈哈大笑後,揚長而去。
夏敬睿自己坐在月下,這個時候也沒有了看病書的心,只是一直在腦中苦苦思索。
當年他見到那個到底是個小姑娘還是男人,他記憶裡的那個粉色小姑娘。
到底是不是他啊?這一會兒他都覺得混亂了,那這麼大一個小夥子小的時候怎麼可能那麼嬌嬌弱弱呢?
他還記得他們玩打雪仗的時候,那個小妹妹一碰就會摔倒。
柔弱得不行,偏生地摔倒了也不哭,就會瞪著如葡萄那般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看著他心都軟成了一汪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