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時候,夏青青也被屋外的鳥語花香所驚醒,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從窗戶外面飛進來。她還頗有些不耐煩地揉了揉眼睛,說道,“來人,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小綠立刻從外間走了進來,說道,“小姐已經是快中午了。”
夏青青聞言瞪大了眼睛,“我睡了這麼長時間?”
小綠點點頭,“是,早上老王爺派人過來問過,知道您昨天一整日累得不行,因此也沒有讓我們叫您,只是說等您睡醒了,再讓人去回稟一聲老王爺。”
夏青青只好說道,“那好,替我更衣吧,我們先吃個早飯就去祖父院中。”
另一邊的皇宮,待到眾位人全散去之後,欽天監正史默默等在御書房中,等皇上料理完正事之後過來了。
問道,“今日你可有所發現?”
欽天監正史此時冷汗直流,扣首在地說道,“皇上,微臣有所發現,只是非常奇怪,這鳳凰命之女的卦象模糊異常,臣敢斷定此人一定在這宮殿之上,只是!”
“只是,是哪位貴人臣實在不知!”
皇上勃然大怒,將桌面上的所有奏摺與茶碗全都打落在地,“你不知?”
“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同朕真發誓,只要讓所有人齊聚一堂,你便能推算得出到底是誰?”
“現如今,一句推算不出來,別想打發了朕,你當朕是什麼?欺君妄上的罪過,你可承擔的起。”
欽天監正史此時跪倒在地,身子一直再抖,說著,“請皇上明鑑,不是我推斷不出來,乃是!乃是有人干預了臣得卦象!”
“絕對有人用了什麼辦法,或者她們身上肯定有人攜帶了什麼東西,影響了微臣的卦象!”
說著,他說話得音量也降了下來,似有心虛般說著,“又或者是因為,鳳凰命之女命格奇特。再加上現場人數眾多,臣沒能直接算出這鳳凰命之女到底是誰?”
皇帝大聲斥責他,“藉口!都是藉口!”
“那現在查不出這命定之人到底是誰?你告訴朕,下一步又該如何辦?”
“這,微臣也實在不知!”
“請求聖上,給微臣多一些時日,正逢普華大師也來到宮中,這佛光寺的普華大師卦象之精準,天下有名,不如給微臣一些時間。”
“讓微臣與普華大師共同商議,看看如何推演,才能算出這鳳凰命之人。”
皇帝聽聞此言,更是怒不可赦。“你真是該死,朕先留著你的小命多些時日,若是之後你還用這等狂悖之言欺瞞與朕,看朕不誅你九族!”
說著,皇上煩愁地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欽天監正史此刻亮亮嗆嗆地出了殿門,長嘆一口氣,福安公公上前來笑眯眯的說道,“老奴參見正史大人。”
“福安大人,多禮了。”
福安看他神情驚慌,便擔憂地問道,“正史大人怎麼了?”
“可有什麼事情,是老奴能替您分擔的?”
欽天監正史好似一把抓住了救命稻草,剛想和福安說明事情的原委,就發現這件事情,皇上任誰也不允許說出來。
他結結巴巴地說著,“皇上,皇上,”他說不下去,也不敢將事情告訴福安大人,立刻拍著馬屁說道,“您先忙,小的先走一下了。”
說著,他快速擦去額頭上的虛汗,向外走去,極力想表現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大人慢走。”
“福安大人留步。”
等著福安推開殿門,進入殿中看到一片狼藉,著實是驚到了他,他連忙上前,將這些奏摺一一撿起,又排列整齊的放到皇上的書案旁,說道,“皇上氣大傷身,切莫動怒啊!”
皇帝此時坐在龍椅之上,不斷地揉著額頭,“這回,朕真是要被這些酒囊飯袋氣死了。”
“當初這欽天監正史,信誓旦旦與朕承諾這一定能查出鳳凰命之人究竟是誰,現如今這賞花大會也開了,他依舊告訴朕,查不出來!”
“還說什麼有人身上佩戴了東西,朕就不明白,在普天之下,除了那鳳凰命之女本人,還有何人知道此事,並且能提前部署,這真是無從查起呀!”
“偏生的,這個時候就又拿他毫無辦法,如果是真將他拉出去砍頭,恐怕這普天之下也只有普華大師能推算得出了,只是都這時候了,將寶都壓在普華大師一人身上,朕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太平。”
福安公公明白皇上得擔憂說到,“聖上明鑑,興許真是個鳳凰命之人命格特殊,因此欽天監才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查出來。”
皇上低沉得聲音響起,“若真是如此,倒也罷了,就怕是有歹人在作祟啊!”皇帝眸中閃過一絲精光,“什麼時辰了?”
“回皇上,距離和普華大師約定的時辰還剩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