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魚,甚至比你一個人都高!”夏青青繼續真假參半地忽悠她。
“真的嗎?竟然這麼大嗎?”小綠不敢置信。
夏青青自信地一點頭,“當然了,那可是大海,一望無際。茫茫的海面上,見不到任何的島嶼的大海。”
“海里深不見底,足有幾千丈那麼深,要是你一個不小心掉海里了,你小姐我,是不能把你救上來啊!”她看著小綠攪動手裡的手帕越來越快,不由得玩心大起。
“到時候啊,就得看你自己了,遊吧!能遊多遠遊多遠。”夏青青想到那幅畫面笑得不能自己。
“小姐,”小綠撒嬌著,“若是我真掉海里了,你可一定要救奴婢啊,奴婢不會游泳,也不會仇水。”
“這話讓你說的,”夏青青翻了個白眼,“你認為我會嗎?”
小綠堅持著說道,“反正小姐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小姐掉海我就掉海,小姐不掉我就不掉!”
夏青青氣得直想撓頭,點著她的腦門,說道,“你呀,就給我乖乖的吧,我走到哪就把你帶到哪。”
“只要你腦子裡,別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就好了。”
小綠拽著她的衣袖,接著問,“小姐那臨出門之前,你說的那個指甲油,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夏青青沒想到,她的話題轉變得如此之快,一時間思緒也有些跟不上。
嚥了口唾沫,艱難地說道,“都已經去徐州了,你還想著京城裡的事,真棒啊!你可!”
小綠虧心地摸著摸鼻子,說道,“您看我們這坐在馬車裡,一時之間什麼事也幹不了。”
“不如您好好跟我詳細說說吧,那指甲油您就簡單地跟老王爺提了一嘴,我當時在旁邊聽得雲裡霧裡的,實在是不懂啊!”
夏青青望著她,渴求知識般的雙眼。只好為她解惑,“指甲油這東西,準確的來說就是往你的指甲上塗一層淡淡的顏色。”
“紅,綠,青,藍,紫,你想塗什麼色塗什麼顏色,只是我做的不同於常人,就將那揚州會畫畫的畫師,會刺繡的繡娘都叫過來了。”
“他們能在那小小的布上刺繡,自然手法也穩得很,高超的畫師也一併請來了,讓他們呢,在這小小的指甲蓋上作畫!”
小綠像小雞啄米似的一直點頭,“這個我懂,不就是畫畫嗎?可是這畫畫為什麼能賣那麼多的銀子?”
夏青青心累不已地長嘆了一口氣,接著說。“賣得貴,肯定是因為特殊,這些富人就喜歡彰顯自己的地位,只要東西特殊。就算是貴一點,他們也願意為此買單。”
“再說了,你想想,這指甲蓋到底有多大!要在這上面將栩栩如生的景色和人物都畫出來!”
“該需要花多大的功夫,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東西只有兩天的時效性,兩天一到必須得擦去了!”
“小姐,這是為何呀?”小綠追問著。
“因為會隨著你的走動和動作,磨損到指甲上面的畫。”
“若是那些人注意一些,興許可以比兩天長,若是喜歡的時時去摸,恐怕一天半那話就讓他摸毀了,到時候毀了只能重畫。”
小綠,似懂非懂地點了個頭。
夏青青接著說,“你呀,到時候讓畫師畫一個,給你看就行了,咱們從徐州回來,想必那些畫師也就被請到白玉堂中了。”
“現在,你還是想想那大魚吧!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就能到徐州了。”
“煎炒烹炸燉煮蒸,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這魚的做法可多了,醬香紅燜都可以,還有海鮮,清蒸大蝦,螃蟹。”說得夏青青想到現代火鍋裡煮的那些海鮮,不由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陽澄湖的大閘蟹最是出名,就是不知道現在的大閘蟹,有沒有陽澄湖的那般好吃。
主僕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在馬車裡聊得歡快。聲音隱隱約約地透過馬車傳至外面。
林卿坐在馬上笑意未停,這些年來,四處行商已然讓他的心境不同於那些京城中的世家貴子。
他們多是工於心計,浮沉浮於官場,又或者是隻會吃喝玩樂,碌碌無為一生。自從他開始行商,見到了外面的廣闊世界之後,越發覺得自己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自己的目標還很遠大,自然不屑與那樣的人為伍,就同剛剛與青青的一打照面。便能看得出郡主此人。自然也不是那種工於心計的小人。
這一路上有這麼個活寶相伴,想必他的旅途一定不會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