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只能求助從天印峰天闕觀一同前來的同門了。
這段時間,天恩帶著福生、福祿兩兄弟神出鬼沒的佈陣,唐千手負責替他們戒備,幾人幾乎很少現身。年輕一代天印界守中,大師兄李重光帶著釋空和月萊幫忙維持流民營地的秩序,見到項北時,除了老成持重的李重光,月萊和釋空高興的幾乎跳起來。
“項北哥哥,不對,是常勝千軍先鋒校尉,你怎麼這麼久都一直呆在金沙城裡啊。”釋空衝向項北,卻被一身玄甲的沈墨言挺身隔在二人中間。
“沈大哥,這是我兄弟,不妨事的。”項北有些尷尬,自己喜歡獨來獨往,可是這沈墨言卻堅持說兩軍交戰在即,他這做護衛長的首要任務就是確保項北的安全,項北無奈,也就只能隨他。
一旁原本也和釋空一樣開心的月萊,頓時收起臉上的笑容,“記得以後要喊項千軍,你也不看看人家項大人的官威。哪還能記得我們這些普通人啊。”
項北沒少領教月萊的伶牙俐齒,無奈的搖了搖頭,“月萊妹子,你就放過我吧。”
轉身又揉了揉釋空肉嘟嘟的光頭,“師弟,我最近一直忙著軍中的任務,不過很快就能把大家接到城裡一起住了。”
“哼,你是為了接那個秦落雨吧。誰還不知道你的心裡只有她?”
看著一個外形不過十歲的女娃娃,竟然有點吃飛醋的味道,讓人不禁有些好笑,但是項北卻忍不住認真解釋,
“月萊妹子可別笑話我了,前段日子我要護著秦,秦首座療傷……”
“真的嗎?你要是沒有別的心思,那怎麼會在樹頂被那個扶鼎差點偷襲得手啊?”
“啊,當時只是一時疏忽……”突然,項北發覺哪裡有些不對,“等等,妹子你怎麼知道?”項北懷疑的看了看身後的沈墨言,可是這沈墨言一直和自己形影相隨,而且人如其名,他絕對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那月萊是怎麼知道那晚上的事情的?
“你連那個陸南尋都沒有感覺到,更不可能感覺到我們了。天恩師叔看你和那個秦落雨從玉珠城回來時,都比較虛弱,怕你們出事,就讓我們一直都在暗中保護你們呢。”
啊?!項北頓覺滿腦袋冷汗直冒,那晚的窘事到底還有多少人知道啊。
大師兄李重光終於看不下去了,鼓足了勇氣阻攔道,“月萊師妹,你不要再為難項北師弟了,他此行還有別的事情。”說這段話的李重光表面鎮定,內心彷徨,因為他其實比項北更害怕月萊,這個小師妹一旦和他賭氣起來,不是冷嘲熱諷,就是索性幾天不搭理他,讓他也十分無奈。
好在這次月萊用的手段是不理睬,帶著釋空到一邊去了。
李重光長出一口氣,把項北朝著營地外引去,兄弟二人似乎也很久沒有好好說話了。
項北心領神會的交待沈墨言不要跟隨,自己則跟著李重光的背影,一直走到了無人之處。
“你有什麼事,儘管說來,咱們師兄弟都是一家人,莫要見外。”
項北心頭一暖,就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李重光認真聽完,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顯然這些魔軍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只是不知他們想要動手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補給不足還是所有戰狡都已經集結完畢。
“所以,與其和看石場的戰狡開戰,只為搶一個開採石頭的權利,倒不如積攢好力量,在主城上予以反戈一擊。這段日子我們也多次去觀察過戰狡的戰力,如果人類戰士和戰狡們在開闊之地展開野戰正面對抗,那我們人族戰士是沒有勝算的。”
李重光的好心提醒,項北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之前大概是自己太過專注於採集石料的問題裡了,即使是你能打敗一隻狼騎,那還會有更多的戰狡前來阻止採集石料,那就勢必要與戰狡在不利人類戰士的野戰中相遇。
“可是常破虜將軍答應只要建好甕城,這些流民就都可以進入甕城避禍。你們在這裡多待一天,需要承受的風險就要多一天。”
“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可以理解常將軍的用意,他做的也沒錯。不過,我們還有天恩師叔佈置的法陣,不會束手就擒的。”
“師兄,我們見識過獸軍的戰力,實際上無論是守城,還是鬥法,我們可能都沒有勝算,為何天恩師叔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們和金沙守軍協同作戰呢?”
“這個,天恩師叔有他的考慮吧,不過,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這次你加入軍旅時,天恩師叔也是預設接受這個結果麼?不必苛求他太多。”
“師兄教訓的是。”項北連連點頭。
看來石料的問題沒有辦法解決,不過項北返回後,站在甕城高大的城牆頭看著尚未完工的地方,一站就是好久,他並沒有放棄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