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每一個能夠專心修煉下去的一定都會有不同的殘酷過往。
延烈,自是出生於大家族中的少爺,而自己哥哥延宴比自己整整大了六歲。
自小.便根疼自己的延宴,可以說對自己異常的寵溺,再加上延烈是家族中的最小公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從小.便很是放縱,奈何這個放縱所無了底線,自是會失去些東西。
日常中,無論大事小事延宴均會讓著自己的弟弟延烈,而延烈就因此認為這是理所應當。
延宴修行較早,到了十幾歲的時候,便有了機會去獵獸,來獲取獸元,提升修為,而在一次去獵取妖獸之時,大膽的延烈便跟隨在了身後。
不知不覺,一直狗頭熊出現在了延宴身前,本來修為就不高的延宴自然是要閃躲,而延烈則不要命的出現了。
他站在那個妖獸身上,指著自己的哥哥,“你是我哥哥,要救我!”說罷,便直接向著那隻熊衝了過去。
延宴嚇壞了,趕緊匯聚靈氣,就要向前衝去,而那隻熊似乎是一隻幼崽,被延宴的靈氣嚇得向後逃竄,根本沒有襲擊延烈。
雖然躲過了一劫,延宴還是被自己弟弟的舉動嚇壞了,很是氣憤的上前,一把推到了延烈,“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延烈從未見過哥哥這個樣子,嚇得哇哇大哭,正好趕上上山來尋找二兄弟的延家人趕到,延烈的父母見到哭的傷心的延烈,絲毫不聽延宴的解釋,狠狠的訓斥了延宴,
當著全族人的面,絲毫未給這樣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一點解釋的機會。
“你是哥哥,怎麼能夠這樣對待弟弟?”延烈母親似乎很是氣憤,一直指著身旁的延宴,告知著他是哥哥就必須要讓著弟弟,而身旁的族人也紛紛指責。
延宴一直低著頭,在中人不再說話之時,他聽到了那個自己從小.便很心疼的弟弟,向著父母很是委屈的抱怨,“哥哥下手太重了...”
或許是徹底心寒,延宴突然笑了,“如果我這個哥哥還不稱職,那便不再做他哥哥好了!”
本來是孩子間的一句氣話,卻被延烈母親聽了去,“那我便不再是你的母親,可以?”
母親似乎很生氣,帶著延烈就回去了,而全族人無一人留下陪同延宴。
在這個妖獸橫行的山脈中,延宴自己一人停留了好久,最後開口向著母親離開的方向,回答了一句,“好啊!那便不再是我的母親!”
從那之後,延宴就消失了,不知是死於了野獸之口,還是離開了家族,再也未曾出現過,而延烈的母親自知是自己傷害了孩子,一直身體欠佳,再也沒有出過家門。
整個家族沒有人在提起過延宴這個人,父親也因為延宴的消失,與母親漸行漸遠。
延烈一直刻苦修行,為的是找到自己的哥哥,彌補錯誤,卻是在上一次東洲論戰上見到了這個熟悉之人。只是一眼,便認出了自己的哥哥。
原來延宴在離開之後,便加入了一個不是很起眼的宗門,很快,便在宗門中小有名氣。
而延宴似乎並不願意看到延烈,每一次見都會是以陌生人的姿態來彼此問候,這讓延烈很是受傷,延宴已然連贖罪機會都不給自己的哥哥,他實在不知如何去靠近。
楚霄眯著眼睛聽完了延烈的話,低著頭未曾說什麼,只是一直在揣摩著延烈未曾說下去的東西。
晚上,傲天剛要關門之時,楚霄閃身進了他的房間。
“何事?”傲天坐在了楚霄對面,看著一臉故意的楚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