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鳳炎告訴徐東,其實他也知道那件妖獸報復修士的事,因為那件事一度風傳,只是沒想到那位邢前輩隱居在太壽山,不然早就去拜訪他了。
徐東忽然記起來什麼,“我好像聽見邢前輩提起過獵妖隊的事,他也知道太壽山有一支由八人組成的專業隊伍,只是你們兩人至今無緣相見罷了。”
黃鳳炎搖搖頭說,“在太壽山隱居的人太多了,既然是隱居就會隱瞞真實身份,也許我見到過你說的那個人,卻不知道他就是以前太嶽‘門’的‘門’主邢禹。”
徐東領著黃鳳炎來見邢禹,兩人一見面果然認識,當即相互打起了招呼,看得出邢禹對黃鳳炎有點不冷不熱,沒有見到老熟人似的那麼熱絡。
邢禹叫黃鳳炎“死神”,黃鳳炎卻叫邢禹“怪老頭”,說邢禹“怪”是因為他常年在山裡轉悠,卻從來沒有見他佈陣獵妖,倒好像他是妖獸的保護神。
黃鳳炎朝邢禹拱拱手,“我一聽說邢前輩在太壽山隱居,就想到了是你‘怪老頭’,等到見面果然得到了證實,邢前輩,你不會怪罪我唐突拜訪吧。”
邢禹冷冷道,“既然你來了,我也沒有讓你吃閉‘門’羹的道理,但是我把話說到頭裡,我們兩個怎麼說話都可以,兩人之間卻不會有任何合作。”
黃鳳炎說,“邢前輩,聽說你有個‘誘’殺妖獸的方案,我此番慕名前來,正是要與你洽談合作事宜的,卻不明白前輩為什麼有此一說。”
邢禹絕然道,“黃鳳炎,你知道你為什麼有‘死神’的諢號嗎,還要我多說什麼,你難道不會自己動腦子去想,我是不會與你‘死神’合作的。”
徐東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邢禹對黃鳳炎有著這麼深的成見,看來,他想促成三方合作的主意壓根兒就不該有,也不該帶黃鳳炎來見邢禹。
黃鳳炎還在做著努力,“邢‘門’主,你也許在一些事情上誤解我黃某了,論年紀你是我黃某的前輩,我能說一聲邢前輩,你能允許我做晚輩的作一些辯解麼。”
邢禹道,“你以前在龍城國朝廷當鷹犬時抓過多少忠臣良將,以至於所有正派人都怕見到你,暗地裡叫著你‘死神’,那些人的冤魂沒來找你算賬麼。”
黃鳳炎正要辯解,一直站在‘門’外的光頭和尚突然進來,對邢禹抱拳作揖,“邢前輩,現在不需要我師父開口,我來替我師父做一些解釋。”
他接著說,“當初我師父當著一個小小縣令時,就表現出了斷案的天才,其實他無心進朝廷當大官,只想保一方安寧,同時把‘精’力轉到修行上。”
“可是皇上老兒偏偏看上了他,把他調到朝廷當了刑部大臣,實則是利用他以前的清正之名,來替朝廷當殺人的屠刀,所以才有了‘死神’的諢號。”
邢禹厲聲道,“如果他黃鳳炎是個糊塗官也便罷了,可恨的是他清醒著頭腦去辦糊塗事,對於這種甘願給朝廷當鷹犬的人,難道不是更應當嗤之以鼻嗎。”
光頭和尚說,“我師父也是迫不得已,因為他的家人都被皇上老兒手上,如果不按朝廷的意志去做,他的家人就會有‘性’命之憂。”
“我師父在朝廷為官時,每日都在忍受著心裡的煎熬,所以才辭官不做,願意到太壽山來獵妖,定期給皇上老兒上‘交’妖丹的數量,以此保他家人的平安。”
光頭和尚的話,多少讓邢禹有點觸動,但他絲毫沒有讓語氣軟下來,“你說的話可能只有你和你師父兩人相信,還有第三個人相信嗎。”
這時,獵妖隊所有成員從‘門’外進來,紛紛幫黃鳳炎說好話,“邢前輩,癩和尚說的的確是實,我等都可以作證。”
“邢前輩,你就答應和我們合作吧,如果在七天之內不能給朝廷上‘交’二十顆妖丹,朝廷就會以這為由給黃前輩定罪,黃前輩自己可以逃走,但他家人就全完了。”
“還有,邢前輩,你也想得出,皇上老兒只不過是對黃前輩不滿,一心要給黃前輩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這次可能要讓他逮著機會了。”
黃鳳炎再次向邢禹拱拱手,“邢前輩,我在你面前是晚輩,這些人在我面前也是晚輩,我沒理由當著我的前輩和晚輩的面說謊,請你聽我說最後一句話。”
“說實話,我也清楚這些手下是什麼人,他們都是被朝廷派出來監視我的,既然他們都肯站出來幫我說話,就證明我的為人不是那麼壞。”
徐東說,“邢前輩,你不是有一個獵殺妖獸的方案,說要分頭佈置三個大陣,一舉將這三個妖獸家族剿滅嗎,我,你和黃前輩三方合作,早日實施這個方案豈不是更好。”
邢禹顯然有所鬆動,他朝眾人擺擺手,“你們都暫且退出去,容我這兩天好好想想,後天來聽我回話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