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和陳崤的兩雙眼睛,像夜貓子一樣盯死了屋上男子。
那男子感覺時機已到,揭開幾片屋瓦,“噌!”地跳進了屋去。
徐東和陳崤一個鷂子翻身齊齊躍下地,兩人冷不丁地破門進屋。
那男子正在屋裡東翻西找,也行是他找得太專心致志,沒有注意到有人進屋,或許他根本沒有想到有人進屋。
陳崤大喝一聲,“幹什麼?”
那男子一愣,轉身時抽出腰裡的長劍,與徐東和陳崤對峙。
陳崤喝問,“你究竟是何人?在這屋裡想找什麼東西?”
那男子嘴裡咕噥著罵了句什麼髒話,挺劍朝陳崤刺來,陳崤身子一躍躲過,那男子卻是兩劍連環,陳崤躲過第一劍,卻躲不過第二劍,劍尖刺溜一下,朝著陳崤的後心扎去。
“刷!”在這緊要關頭,徐東疾速出劍一挑。
未料,那男子的一柄劍如打蛇上棍,順勢向著徐東的左臂削來,迅快得如風馳電掣一般。
“好劍!”
徐東在心裡驚呼一聲,扭動持劍的右手手腕,劍往下一沉,想讓男子的招式落空。
不料,那男子卻像料定他有這一作,身形突然一凝,及時收住勢頭,又回身一劍,劍尖發出“刺溜”的聲音,挾風裹電朝徐東前胸刺來。
“好險!”
徐東心裡又是一聲驚呼,急速扭開身子,躲過那男子一劍。
現在,徐東不得不全力對付男子,他緩緩移動腳步,騰出一截空地,以便他和陳崤有施展的地方。
陳崤在那男子背面,徐東則頂住正面,兩柄劍互動攻擊那男子,奇怪的是,卻沒有給對手造成震懾。
那男子對劍道嫻熟,躲開攻擊的速度之快,動作之到位,令徐東實實有點傻逼眼。
到了後來,那男子簡直像無骨似的,身體可以忽長忽短,忽粗忽細,忽彎忽直,組成各種形狀。
你明明照著他一劍刺去,心裡在想,這一劍即使要不了他的命,也可以讓他受重創,就是沒想到會落空。
他一套連貫的動作:刺,削,扎,挑,剁……就像庖丁解牛一樣熟練、準確。
他忽而動作快如電閃,忽而又凝住不動,但一雙眼始終盯著你,注意著你的任何一個細節,不讓你的投機得逞。
說實在話,如若是單單要取這男子性命,徐東可能也做得到,但是他現在不想那麼做。
他也不想讓陳崤所有人和驃騎營知道,他徐東掌握有絕世功法,再說,如果活捉不了這男子,把他殺死也不頂用。
陳崤雖說功力不錯,一手劍法也不凡,但他的技法太男性化,不適用於和這些陰柔之術博弈。
急切之下不能取勝,陳崤早已被消磨掉鬥志,只是在例行公事般用招。
那男子怪招迭出,叫徐東和陳崤應接不暇,他邊殺邊退,到了屋門口,朝外面打一個唿哨,縱身一躍出門,消失在夜幕中。
他這一個唿哨是打給他的同伴,那個與邢冰纏鬥的女子,他告訴她他已出來,她可以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