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問吹蕭向紫煙,曾經學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辭死?顧作鴛鴦不羨仙!比目鴛鴦真可羨,雙去雙來君不見?燕歌趙舞為君開,羅襦寶帶為君解。”
發黃的摺扇之上,寫著一首詩。林楓凝神看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
雖然他對於詩詞之道不甚瞭解,這首詩的優劣不好置評,卻也明白這一首詩是以女子的口吻寫的。
然而字跡卻是銀鉤鐵劃,筆鋒淋漓,極有氣勢,卻顯然是男子的筆跡。
許是年月太久,字跡已然有些散漫不清。不過見字如見人,能夠寫出這樣森然若劍戟的一筆好字,在這扇子上題詩的應該是個人物。
與尋常的扇子題詩不同,這一首詩並沒有落款,也沒有印章,只有這一首詩,佔據了整個扇面。
扇面之上,有著數點暗褐色的斑點。林楓一看,便知道那應該是血跡。而另外幾處,扇面的紙質略有些黯淡,又似乎是斑斑淚痕。
顯然關於這把摺扇,有著一段故事。不過這故事的主人公,絕對不是方若虛。這把扇子存在的歲月,顯然比方若虛的年齡還要大。而且以方若虛的愚痴頑劣性子,也不可能寫出這樣的一筆好字。
林楓再次看向方若虛的儲物容器之內,感覺裡面的空間極大,幾乎有云頂派世傳的儲物容器容積的一成了。林楓也曾繳獲過不少的儲物容器,卻從來沒有發現有這麼大的。顯然這件儲物容器,也同樣不是凡品。
“這上面寫的是什麼?長腿少女走到林楓的身邊,探著小腦瓜看了一下。
“羅襦寶帶為君解……”雪奴啊了一聲,小臉騰地紅了,啐了一句道,“下流!”
“這個東西,可能就是唯一的能揭開方若虛身份的東西了。(”林楓道,“不過我還看不出來,他的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厲害人物,居然是能令青龍宗如此忌憚。”
“青龍宗不過是個三.級宗門而已,這種明面上的最強勢力,根本就沒有高階武者坐鎮。蕭州能夠令他們畏懼的家族和神秘宗門,肯定有不少。”雪奴道,“就連萬州齊家,對於這樣的勢力也不會放在眼裡。”
“雪奴,你知道蕭州有哪些強大的女人麼?”林楓問道。
“不知道。”雪奴搖了搖頭,“我對於這個大陸的瞭解,也是極為有限。玄武大陸有玄武大陸的規矩,不到一定的層次,是不可以知道一些秘密的。我瞭解的還沒有從葉綠綠給你的那些書中看到的更多呢!”
“強者雖然很多,強大的女人肯定不多。”林楓把摺扇收了起來,沉聲道,“我們想想辦法,也許就會知道她是誰了。”
“能夠令方嘯天這樣的人畏懼,至少也是七級武者了。”雪奴點了點頭道,“這樣的人本就不多,這樣的女人更少。若是我們找到蕭州真正的強者打聽,自然可以知道她是誰。”
林楓點了點頭。
“一個真正強大的女人,她的孩子卻沒有留在身邊,而是放在了青龍宗內長大。這裡面,肯定有問題。”雪奴目光微微閃動,輕聲道,“林楓,我怎麼感覺這個方若虛,像是一個私生子呢?”
“說說你的看法。”林楓笑道。
長腿少女小臉上現出一絲興奮之色,輕聲道:“方若虛這樣的蠢蛋,能夠成為六級武者,必然有著他母親背後的資源支援。他的母親,絕對是一名高階武者。”
“這樣的強者,行事向來隨心所欲,根本不用在意別人。而按照我們知道的情報,方若虛是從小在這青龍城之內長大的。”
“沒有一個母親願意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別處長大,方若虛的母親這樣做,定然是有她的苦衷。(”
“在我看來,這有著幾種可能。”
雪奴心中八卦之火已經燃起,星眸極為明亮,輕聲道:“第一種可能,方若虛的父親與她的母親來自於兩個敵對的勢力。兩人之間曾經相互爭鬥,結果卻又彼此傾慕,終於是珠胎暗結,有了方若虛的出現。”
“方若虛的母親雖然強大,但也要受到家族或者宗門的制約。所以她只好偷偷生下方若虛,囑託青龍宗宗主方嘯天代為撫養。”
“第二種可能,方若虛的父親與母親地位相差太大。”
雪奴目光閃亮,繼續分析道:“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你肯定猜測,那把扇子是方若虛的父親之物,是他父親贈給他母親的,我也是這樣想的。扇子上的筆跡雖然不凡,不過卻少了一種底蘊。寫出這樣字的人,若是沒有隱藏實力,那麼實力不會強到哪兒去。”
“可能他的父親和他的母親並非仇敵,不過地位相差懸殊。兩人雖然私通款曲,有了方若虛,可是卻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性。所以為了避免議論,方若虛的母親只好把他送到這青龍宗之中。”
“第三種可能性麼,應該便是方若虛的母親,有著某種特殊的身份。這種身份,需要她保持貞潔,不能和男人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