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六這小子在搞什麼飛機,幾個山野臭道士而已,裝模作樣的就能把他迷惑了,現在連帶崔家遭了秧,他是怎麼做事的。”
吳熙很憤怒,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現在因為崔家的變故而變的不可控制起來。
只是聽傳令兵遭難了,不知道到了何種程度,要是全家都沒了,他吳熙是罪魁禍首。
騰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連和種大帥告別的話都沒說,騎著棗紅馬奮力的撲向道政坊的崔家。
子午營的眾將士還在為得了這麼一大筆錢而想著晚上怎麼分錢的事情,猛然見將主打馬而去,紛紛上馬,把馬鞭搖的震天響,吼聲粗狂而狂野,臉都憋的通紅,右手拉著韁繩,左手按在胯下的刀柄上,只要有危險的情況出現,隨時都拔出刀子和那狗日的拼命。
不是說那些道士都會飛天入地麼?那好,看老子的燕赤弩如何把你們這些蠱惑人心的東西射成篩子。
吳熙沒有下命令,只是做出了一個反應,然後這些殺才們已經領會了將主的意思,這一個月掏心窩子的相處,看來沒有白費。
這些錢也沒有白白給他們。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啊,不過這樣也好,金錢堆積起來的感情,永遠都是利益的牽絆,當有一天吳熙不能滿足他們越來越大的胃口的時候,也應該到了分手的時候了。
吳熙在崔府的門前挽住了手中的韁繩,棗紅色的馬長嘶了一聲,前蹄揚起在虛空中虛蹬了幾下,驟然停住。
崔府的門前靜的厲害,要是在平時,小馬哥已經上前把他的棗紅馬拉去上料,而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整個崔府靜的可怕。
吳熙的心在慢慢的往下沉,這樣一個享有爵位的大族遭到了滅頂之災,盡然是為了一個女人,說起來有些可笑。
道家有些太過固執,他們的權威是受到皇家保護的,為所欲為習慣了,猛然間碰上一兩個不吃生米的,在他們的眼裡那就是在挑戰權威。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出現,要是這次他們服軟了,那麼還會有很多個這樣的人站出來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
那樣的話,自己工作就進行不下去了,所以不管是為了什麼,崔家必須要付出代價。
崔家這隻雞註定要被擺在猴子的面前屠之而後快。
從那些山裡面出來的老道士不顧一切的來支援,就能看得出來他們在這件事情上態度的堅決。
吳熙想明白了一切,突然間就沉默了。
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他是一個不存在的人,就像是一塊石子投進水裡泛起的漣漪,會慢慢的消失。
可是自己畢竟已經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宋人,雖然說還沒有融入到宋人的生活,那份情在心裡逐漸的開始翻騰。
後世的時候看不得別人受委屈,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就算是遇見情敵,即便是打不過依舊會比劃兩下拳頭。
現在他是怎麼了?
自己心愛的姑娘被那群老而彌堅的臭道士拉到山洞裡祭奠了他們的仙人,或許是拉到了趙佶的床上。
不管哪裡吧,都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一個男人要保持血性,一顆暴戾的心永遠不可被磨滅。
那就放開手去幹吧,大不了身死再穿越回去就是了,這裡的生活實在不是一個後世的能隨隨便便就適應的了的。
這時,身後的騎兵已到,轟隆隆的馬蹄聲驚得路人避而遠之。
不消時候,這裡就形成了一個方圓兩公里的真空地帶。
馬兒打著響鼻在原地打轉,似乎也領會到了主人的意圖,只要一聲令下,就會闖進去殺個天昏地暗。
馮六飛快的來到了吳熙的跟前,單膝跪地,身體不停地抖動,說自己沒有看好妙彤姑娘,被那些老道擄去了。
崔府上下的人都沒事,只是擄走了妙彤。
聽到這裡,吳熙的心稍微的放下了,只要崔府沒事他就放心了,看來馮六這小子還是做出了一些成績,逼得道士們抓了妙彤做人質。
突擊隊救人而已,後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事情變的簡單起來,吳熙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將主,道士一行五十人,有三十幾個人被在下引誘困在了城外的亂世洞,投放了大量的毒藥彈,終於制服了他們。
本來以為裡面的人中了毒氣死了,沒想到一個都沒死,起初還以為他們真的是神仙之身,直到屬下的刀子在他們的身上戳出窟窿眼血流盡死亡之後,才意識到這是他孃的毒氣彈的事情。
由於年代久遠,平時打仗的時候多數情況下是平原作戰,所以這些東西很少用到,恐怕是毒性已經消弭。
將主說的對,那些人就是些裝神弄鬼的人,沒有什麼真本事,一個個的綁在樹樁子上,連掙扎都不做,就在嘴裡念著玉皇大帝的名號,希望他老人家顯靈來救他們。”
“這些道人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