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算是粘在身上的狗皮膏藥,甩不掉了。
“做詩而已,當不得真,固然你很美,我承認我內心有一些小小的意動,身體的某個部位也稍微有些變化,不過這是對你最起碼的尊重,算不得不要臉的登徒子。
另外,你的贖身條款是個什麼東西,我又不知道,你總是把你的規則帶到我的生活裡,這不符合做事的基本原則,也會壞了我的家風,我們小門小戶的經不起你折騰,聽說張員外家大業大,他們家就缺你這樣的小美人,你去了之後絕對統領後宮,寵信萬千於一身的。”
蝴蝶長得真的很美,美的讓人窒息,站在後世的地鐵裡,絕對是各路貨色藉著人多吃豆腐的主。
可是吳熙不稀罕,他本身就來自後世,見識的世面定然是這些古人無法比擬的。
所以一個蝴蝶他還真的不放在眼裡。
據說古代有一種詭計叫**,吳熙想來想去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蝴蝶來**自己的。
“吳公子,你還真不是一般人,想和我上床的人都排到東京汴梁了,現在我送上門來,你卻對我置若罔聞,聽你話裡的意思,還有打發我離開的意思。
你讓我一個女人家去哪裡?一個大男人,還真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伶香惜玉不該是你們這些讀書人的本分麼?
作詩選賢本來就是我提出來的,全嗣武城以及銀州計程車子們恐怕都是知道的,我既然做出了選擇,就斷然沒有回頭的可能,你這樣硬著心不接納我,不光是讓我為難,還讓天下計程車子們為難。”
這一套小理論說的吳熙有些心動,看來老孃這個稱呼只是一次大膽的試探,很顯然她失敗了,於是稱為就變成了我。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大到天下士子,小到周圍的相鄰,好像吳熙不接納他,天下計程車子就會出聲聲討吳熙。
這個婆娘究竟想幹什麼?
“我不硬著心,你想讓我硬著什麼?”
吳熙這就有些不要臉了,可能一直想不明白箇中的緣由,索性先接納了,養在家裡慢慢的想。
蝴蝶看上去二十左右,比自己大了好些,應該不會出現以身相許這些無聊的事吧?
既然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的話,他不介意給這個陰謀注入一劑頭孢強化劑。
“你能說出這話,你要不要臉?”
看來都是老司機,不需要太多的言語都能明白期中的奧義。
“大宋朝現在這麼開放麼?都允許人體器官交易了?”
一個漂亮的反問,做了強有力的回擊。
“我敗了,完完全全被你的無恥打敗了。”
蝴蝶抱著膀子有些不知所措。
吳熙好像也覺得有些過了,一個妓子最忌諱私下裡別人對自己輕挑,於是話風一轉,說道:“既然你送上了門,也省的我上門討要,三日之後,我就要出發去京兆府上任,這是一趟危險的旅行,你要是覺得自己的抗壓能力還行的話,我不介意你現在就開始收拾行禮。”
說完很紳士的點了點頭,露出的笑容也很得體,完全和剛才的形象大相徑庭。
蝴蝶抱著膀子搖著頭,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做事沒有原則可講,卻處處和你講原則,剛才還在教訓她對下人大呼小叫,現在卻站在大堂內把幾個新來的僕人收拾的都快哭出來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總算還有點良心,殺心不重,可堪大用。
這是蝴蝶對吳熙的初次評價。
“大哥,你就讓那個妓子住到咱們家裡?”
“那還能怎麼樣?”
“那未來的少奶奶知道了,會不會和你狗急跳牆啊。”
“我說大眼怪,不會用成語就不要學文化人,明明是雞攆狗跳牆,哦,對了,這個好像也不是成語,都讓你搞糊塗了,你這幾天就不要跟著我了,把新招來的那些護院訓練好才是你的本分。”
“那大哥你去幹什麼?好像我們這裡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了吧?”
“找人喝酒總行了吧,你說柳家莊的那個員外給了你多少錢要你看著你哥的,孰輕孰重你都不知道,還沒過門你就這麼巴結她,不害怕你哥我把你掃地出門嗎?”
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牛眼娃就當真了,一聽大哥不要自己了,抹著眼淚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牛嬸,因為牛眼娃看的出來,大哥似乎很害怕牛嬸的樣子。
他還真的錯了,這不是害怕,而是尊敬。
牛嬸也知道,於是象徵性的和吳熙演了演戲,就把牛眼娃哄的熱血高漲的去訓練新人了。
吳熙一個頭兩個大,到處都是坑,到處往裡鑽,這個公子哥當的還沒有一個下人地位高,看來真的要找人去喝酒了。
蔡榮是一個不錯的酒友,自從自己來到嗣武城,把這裡攪的天翻地覆,也沒見人家出來怎麼找,充分說明這個人很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