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似乎也偷偷的去過兩回,看上去體驗還很好,但是他還是有廉恥心的,很想去的時候,就去吳府和吳熙說說話,喝喝酒,排解一下心裡的不快,就好了很多。
童貫在太監的群體中,也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太監,因為他還娶了妻子,有兒子,雖然都是抱養的,但是,想必他的頭頂是一片綠,他也知道,自己這種情況,給不了人家想要的東西,那麼他自己也只好預設了這種行為,只要搞的不要太過分,童貫是可以接受的。
每次從吳熙他們家回來的時候,總是要拿點他們家的好吃的,帶給自己抱養的那兩個孩子,因為他們說吳叔叔家裡的東西很好吃,改天父親做客的時候,一定要帶著他們去才是。
童貫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性變了,還是孩子帶給他的震撼多一些,現在他自己改變了很多,變的連他自己都不認識了。
府上好幾個老人,因為和自己的利益不同,遠離了他,去投靠了和自己利益相近的人的門下了,這種有奶便是孃的人,童貫見的多了,也不在乎多走一兩個,這也正好能淨化一下家裡,讓家裡變的乾淨一些,就算將來有什麼事情發生,證物越少,那麼他倒臺的可能性就越低。
離京前,童貫甚至和蔡京還是好的穿一條褲子的人,回來之後,連蔡府去都沒去,哪怕上朝的時候,見到蔡京也只是微微一笑,站立位置的時候,站的都相對很遠,也就是自從回來的這幾個月,他們兩個連句話都沒有正兒八經的說上一句,這其實已經是一種表態了,你以後不要在找我了,我們兩清了。
這是一種心態的轉變,或許他從吳熙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什麼,又或許他在賭,賭吳熙是最後的勝利者,參雜著太多的感情,自己的應該性命無憂。
他是一個領過兵的將軍,知道吳熙有多麼的可怕,一場毫無爭議的戰爭,都能憑空捏造一個事端出來,要是童貫在期中的話,保證他不能全身而退。
就在童貫回在家裡,習慣一個人睡的時候,皇宮裡的趙佶也在和退下來的陳染說這話。
“大伴啊,你說這小子突然講了這麼一個故事,那是所謂何來啊?”
看來是趙佶沒有弄明白這裡面的事情,來問陳染的,因為只有陳染和他走的最近,也只有問他,才不會有人笑話自己。
“陛下如果能自己領悟的話,那是大宋朝之福,如果是老奴說了的話,恐怕老奴馬上就要離開這個皇宮,去其他地方養老去了。”
陳染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搞的趙佶完全沒有一點心裡準備。
“此話怎麼講?”
“據老奴分析,這是這小子在向皇帝要地呢!”
“荒唐!”
趙佶知道吳熙的用心之後,拍著桌子怒目而力。
陳染馬上就跪在了地上,等著皇帝的雷霆之怒。
趙佶當然不會遷怒於自己的大伴,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大概就只有自己的大伴最瞭解自己了。
“皇上息怒!”
趙佶推了推手,說道:“不關你的事,心裡有一些猜測,但是,不敢確定,既然大伴你都這麼說了,那麼這小子的野心也就暴漏了出來,留不得了!”
趙佶說話的時候,一拳頭重重的砸向了桌面。
“保重龍體啊,皇上!”
陳染這是真心在為趙佶考慮的,外面的人可能不知道趙佶的身體有多差,只有他知道,所以趙佶每一次的動怒,陳染都要及時的阻止,要不然就會傷著身體,這是太醫親自說的,他一直記在心裡,直到現在他退休了,還是念念不忘。
“朕的身體,朕知道,不過吳熙這個人是真的不能留了,大宋朝很久都沒有出過這種妖孽了,朕害怕百年之後,桓兒不是他的對手,讓他竊取了我們的江山,這樣的話,那麼朕就是引狼入室的罪魁禍首。”
趙佶說的激動,以至於身體都開始抖動了起來,想想這件事情給他造成的衝擊是多麼的大。
“皇上,老奴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吧!”
趙佶說完之後,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累,慢慢的在陳染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皇上,吳熙殺不得,不管是朝哪方面考慮,吳熙就是殺不得,這個人身上的秘密很多,就算是密法司的人,都不一定能查的清楚,保不齊這就是上蒼降下的神人,來拯救我們的也說不定,更何況,老奴覺得,吳候說的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你……”
趙佶聽陳染也這樣說,氣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站起來的時候過於猛烈,當場扶著腦門就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