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人是文人,文字遊戲本候玩不過你,首先你的主題就是錯誤的,那麼後面的事實自然就不成立,談何破案子啊?
盛大人,也不是我英武候看扁你,我相信你的手裡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完全是憑空猜測,或者是受到了誰的指示,才這樣說的,那是因為你準備利用聖上對你信任,想一舉把本候消滅在萌芽狀態。
你們也太心急了,本候不止一次的說過,本候來京城不是和你們來搶什麼勞什子位子的,也不會給你們平時的工作增加什麼負擔,本候就是一個簡單的人,隨便給個不上朝的閒官,然後就讓我的死在富貴鄉里就行了。
還非得搞的這麼正式的讓本候徹底消失在你們的面前,你們才滿足。
這就是不給人留活路了啊,那好吧,只要你能拿的出證據證明是本候乾的,本候立馬脫下身上的官服,前往宣武門以死謝罪,家眷老小你們就不要為難了,讓他們回去雙溪村,跟著我老爹,以後給他們一口吃的就行了。”
吳熙說完之後,笑呵呵的看著盛章,等著他接住自己的賭注,因為只要他接住了賭注,那麼他輸了的那一刻起,身家性命也就相當於沒了。
盛章沉默了,因為他在衡量,衡量這件事情值不值得自己用身價性命去換取。
滿朝的文武都在等盛章應戰,就連趙佶都有些不耐煩了。
“盛大人,如果你堅持認為這件事情就是英武候做的,那麼,你為什麼遲遲不肯拿出證據呢?”
這就是趙佶的原話,因為他從吳熙的話裡面聽出了一點意思,這大概完全是他們之間的私怨上升到仇怨的過程,然後透過皇權來判高下的案子。
趙佶見的多了,也就不足為奇,但是,這次有些過分了,因為他們的鬥法竟然讓一位御史死於非命,這就不是單單的勝負高下的事情了,而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他們兩人之中不一定是事情的知情者,也應該不會有殺人兇手在裡面,只是因為這件事情而互相噁心對方而已,所以,趙佶現在很憤怒,只是沒有從臉上顯示出來而已。
“這件事情,微臣……”
“這件事情他接下了,講事實,擺證據而已,只要是他乾的,就一定有蛛絲馬跡可尋。”
說話的是蔡京,蔡大人,他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了,但是朝堂上只有什麼大事發生,他還是會上朝來參加的。
今天就是因為御史被殺一案,才上朝來旁聽的。
聽盛章剛才的意思,他是快頂不住了,那自己就給他助力一番才是啊,不能因為這小子兩句話,就讓這些老資格的朝臣怕了他。
盛章也有些意外的看著蔡京,但是已經應承下來的事情,就不能反悔了,就連皇帝都知道盛章是蔡京的門生,他們是穿一條褲子的,蔡京答應了,那就是準備去幫盛章的,吳熙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娃娃,哪裡會是這些老油條的對手。
朝堂上所有人都在為吳熙捏了一把汗,因為蔡京的勢力遍佈東京城,就算吳熙能力再強,可能這次小命很難保得住了。
英武候也是一個年輕氣盛的主,不看看現在朝堂的勢力,皇權都被瓜分的所剩無幾了,一個小小的侯爺還敢大言不慚的和蔡大人叫板,這本身就是一種不自量力的舉動。
可是反觀吳熙的表情,很輕鬆,不管是誰應戰,都不能影響他的決定。
一臉有說有笑的說道:“那就好,三天之內,拿出證據,證明本候是殺人兇手,那麼本候寧願束手就擒,如果三天之後,你沒有辦法拿出證據的話,本候就會找出兇手,以示清白,到時候,你們兌現承諾的時候,希望你們不要對自己手軟才是啊。”
吳侯簡直就是要瘋了,他根本不知道他要面對的是誰,或者說,他自己即將要面臨的致命打擊。
蔡京在東京城算是老資格的權貴了,不僅根深蒂固,更是分割了皇權,這個就比較厲害了。
皇權是皇族權利的象徵,在兩千多年的封建主義社會里,從來都沒有像宋朝這樣,大臣把黃權分割出去的,只有宋朝做到了,這就是一種進步。
但同時和當時的社會又不符,所以走的是一個四不像的權利體系。
君主立憲制在封建主義社會里生根發芽了。
可是這樣先進的社會制度,被一些把持朝政的份子給破壞的七零八落了。
要不然趙家的天下或許真的能萬世永流傳了。
可惜了,沒有人是預言家,他們始終認為他們的那一套很厲害,還不到覆滅的時候,所以肆無忌憚的消費皇權,直接導致了靖康之恥的發生。
吳熙現在不敢做先知先覺,他的來歷已經飽受爭議了,要是他說她是一個來自後世的人,這裡發生的或者是將要發生的事情他都十知道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絕對會被當成神經病關在屋子裡,終年不要去過常人的生活了。
所以先知過得日子並不怎麼樣,多舒服情況下是在守秘密變得疑神疑鬼。
這就是所謂得天機,天機就是不能說的秘密,就算是能說,也不會有人又相信的。
就像他現在說過兩年金人就會把整個朝廷全部搬到北國,這些全然不會相信的,因為他們不相信沒有金錢辦不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