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不會覺得吳熙敢把自己怎麼樣,當紅烙鐵烙在身上,陣陣難聞的氣味飄入他鼻子的時候,他才覺得,今天遇上了狠人。
可是嘴上卻不饒人,罵的那叫一個難聽。
吳熙沒有時間聽豬叫,嘴上雖說不去救,那是氣話,如果童大人真的死在了
湖州,那麼自己不去救,就會有通敵之嫌,就算皇帝再喜歡你,御史言官也不會放過他的。
吳熙一邊罵著,一邊調遣劉子山率領一萬精銳連夜奔赴湖州,剩下的人放棄休息,馬上奔赴蘇州方貌的老巢,來個圍魏救趙。
如果方貌想要保住蘇州,那麼就要分兵去救蘇州,湖州的壓力就會減小,對童貫,對劉子山都是一種幫助。
更何況王大麻子已經進入了蘇州,會是一顆定時炸彈,在最需要他的時候在敵人的中心爆炸。
所以說王大麻子無意中幫助了吳熙度過了這次政治危機。
童貫雖然有些糊塗,但是也是皇帝親點的軍委主席,正經的樹大根深,危機時刻,皇帝寧願相信自己基友,也不願意把朝廷的前途,放在一個還不到二十歲而且從未謀面的年輕人身上。
只此一項,吳熙已經輸了。
這就是大宋朝啊,處處講究的是關係,人情,從來不看這個人是不是有能力。
吳熙把自己扔在這個大染缸之內,已經染的五顏六的不成樣子了。
劉子山連夜走了,帶走了大部分的騎兵,本來就為數不多的騎兵,現在看起來橫山克。
要不是丹徒一戰繳獲了一些戰馬,這下吳熙恐怕要步行去蘇州了。
想想都覺得來氣,給司馬林打了招呼,好好的招待信使,不要讓他歇著才是,要不然人家會說怠慢了客人。
司馬林咬著牙堅持著,信使更是堅持的辛苦,第三天實在堅持不住了,終於開始給吳熙回話了。
司馬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下兩邊都可以交代了,這幾天憋的實在太難受了。
下次打死都不再出來了,都是得罪人的營生,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招災。
大軍缺少戰馬,行走的很慢,信使終於得到了原諒,洗清了嫌疑,雖然受了傷,由於沒有馬車,依舊跟著大部隊慢慢的往前走。
當他得知戰馬全部被精銳騎走湖州去了,心裡對吳熙的做事方式有了一定的瞭解,突然有些肅然起敬的感覺。
當他坐在吳熙的馬車裡的時候,這種感覺更甚。
“不要以為,本帥原諒了你,我們淮陽軍從來不虐待人,傷員就要得到很好的照顧,本帥不管你以前多麼橫,在本帥的地盤,最好收起你的驕傲,因為沒有什麼事能讓你驕傲的對一個將軍無理。”
信使雖然捱了罵,但是,心裡很舒服,因為這個人看上去不大,行為老成,做事穩中有細,實在是自己過於無理了。
吳熙就是有這種本事,打了人,還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恩威並濟說的就是如此,吳熙做到了極致。
信使剛想說些什麼,吳熙根本就沒有理會,徑直走向了隊伍後面的商隊裡,上了一輛綠頂棚的馬車,不一會兒,就有笑聲傳了出來。
果然是個不一樣的,不攀附權貴,我行我素,顧大局,識大體,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是,分不清形勢,就算是天才,也不會在大宋朝有所作為的,得罪了童大人,就等於是得罪了皇上,唉!唉你到了東京怎麼收場。
太湖把蘇州和湖州分隔了開來,吳熙沿著太湖東邊走,劉子山沿著太湖西邊縱馬狂奔,為的都是儘早到達目的地,完成各自的使命,好回家抱著老婆睡大覺。
將主的作戰思維和其他人有著明顯的區別,這仗打下來,不僅死的人少了,就連傷員都有了自救的能力。
以前傷員得不到及時有效的治療,死在戰後的兵卒就佔了五成,現在好了,只要不是心丟了,都能給你治好,還能得到妥善的安置,就這一點,其他的部隊拍馬難及啊。
唉!要是宋朝多幾個這樣清明的將主,是軍人之福啊!
可是,這世道註定沒有天才的用武之地,可惜了了。...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