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華安看到信河的眾人情緒激動,便大聲安撫道:
“各位稍安勿躁,聽我說。你們剛才說的都是事實,其實我們也有了解,畢竟當時人證很多。
但是馮坤身為藍衣修行者被重傷,這件事在程式上一定要有個調查結果,就跟以前的公安調查一樣。麻煩四位跟我們回去做個調查記錄,籤個字就可以回來了。”
陸華安是一位看起來知書達理的人。他沒有像別的實力強大的青衣那樣說話很衝,反而很講道理。
他的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信河這邊的人也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
畢竟人家都說了,相信孫象等人是無辜的。但是畢竟這次衝突重傷了一個人,調查肯定要走個過場。
看到這邊還在猶豫,陸華安又是呵呵一笑,道:“各位信河城的朋友,這裡畢竟是武城的地盤,要按武城的規矩辦事。大家互相體諒一點吧。”
這句話夾槍帶棒,屬於先禮後兵。信河的車隊駐紮在武城的校場中,有道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人家好話已經說到位了,這時候再硬著脖子,那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那我們就走一趟吧。”蔣平曾經是警察,對這種走程式擺過場的事情很熟悉,總不能因為四人的私事影響了兩城的和諧。
“裴大人回來之後,勞煩向他彙報此事。”
蔣平對信河這邊的人交待一番,然後轉臉對陸華安舉起手,諷刺道:“要戴手銬嗎?”
“那倒不用。”陸華安急忙擺擺手,“不要攜帶武器就可以了。”
一場可能引起騷亂的糾紛,八面玲瓏的陸華安將場面安排的妥妥。孫象四人跟著陸華安的人,離開信河的駐紮點。
一路上,陸華安沒有為難他們,反而相當健談。碰到一些有趣的地方,他還開口向蔣平等人介紹這裡的趣事人情。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四人一路上也算配合,很快來到武城的一個治安處。
這裡大約原來是個派出所,門廊上還有沒剷掉的XX路派出所的字跡。劉闊到這裡就有點腿軟。陸華安用門禁開開啟了一扇門。這門檻比較高,劉闊不小心絆了一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旁邊的陸華安好心的一把扶住他,笑道:“劉兄怎麼路都走不穩了?”
蔣平笑罵:“他原本是個偷電瓶的賊,進到這裡能站穩嗎?”
陸華安先是詫異,然後有些瞭然的笑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這年頭,英雄不問出身!”
劉闊輸人不輸場,懟道:“姓蔣的,你聽到沒有,英雄不問出身,全世界就你踏馬整天記得那點雞毛蒜皮的事情!”
這場插曲很快結束,陸華安將他們帶進這個白色的房間,有茶水和沙發。
“你們坐一會,我去叫工作人員過來。”
他雙手抱拳,然後合上了門。
四人左右無事,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不過話題最多的還是關於現在陷入的這場糾紛。
蔣平比較擔心如果馮坤現在已經死了,恐怕即使自己這邊有理,也要被武城這邊訛一筆。
劉闊則認為現在不比過去,哪有“我死我有理”這種奇葩的規定。
相菲因為知道這件事其實是孫象耍的小手段,所以有一點點心虛。她縮著頭東張西望,像做錯事還想隱瞞家長的孩子。
只有孫象一言不發,他慢慢的喝著茶。喝完一杯,相菲就會給他添滿。她坐在孫象身邊,特別乖巧的樣子。
在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孫象站起來。
“朋友們,情況不對。”
剩下三個人愕然回味過來,這都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外面還沒有人來。
這時大家才開始仔細打量這個房間。這裡大約20平的大小,桌椅沙發茶具俱全,像是一個普通的會客廳。
可是再一品,就發現不對勁了,這個房間只有進來的一扇小門,而且根本沒有窗戶!
是個圈套!
劉闊衝到進來的小門前,大聲叫門,但是不出意外,根本就沒有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