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希茜挺起胸膛,大聲道:“我不是陸舟的朋友,而是他的女朋友。”
陡然間聽到這話,陸舟臉色大變,瘋狂咳嗽。
“這算什麼?千萬不要我頭上亂扣帽子啊!”陸舟有苦說不出,心中亂叫。
程璐辛苦摸爬坐在了昌平製藥公司的總裁之位,看人的眼光有獨特之處。
譚希茜是一個剛進入社會的小青年,演技拙劣,程璐一眼就看穿了。
看到陸舟尷尬的神情以及譚希茜負隅頑抗的偏執,程璐猜出了大概,只是微笑地看著兩人。
譚希茜再次大聲強調:“我是他的女朋友,你又是誰?”
程璐只是淡淡回答道:“我說了,我是陸舟的妻子,你怎麼不相信呢?”
譚希茜瘋狂搖頭,口中大呼:“我不信!我不信!”
可是不信又有什麼用,這是既定的事情,譚希茜不是不信,只是不願面對現實,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
愛情的苦讓人刻苦銘心,譚希茜看著程璐平淡的神情,傷心欲絕,奔出病房。
最終受傷的人還是自己,又何必在這裡多停留呢?
譚希茜很難受,但是她不能在陸舟面前哭,更不能在程璐面前哭。
廁所的門被譚希茜摔得很響,她躲進了廁所,眼淚嘩啦啦地從眼角落下,抽泣哽咽的聲音被她吞下,只有她自己能夠聽見感受到。
陸舟只能搖頭嘆息,苦不堪言。
他是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程璐看著陸舟的模樣,調侃道:“你豔福不淺啊!這麼好看的女生喜歡你,讓我都有些羨慕了呢!”
陸舟苦笑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
“那你還不追上去安慰人家小姑娘受傷的心靈,等她走遠了可就來不及了!”程璐善解人意,建議道。
不就是一場愛而不得的愛戀嗎?
女生都是需要安慰的生物,只要哄哄她就好了。
陸舟急忙追了出去,尋思道:“程璐說的對,一場誤會而已。”
衝出病房門,陸舟在長廊的盡頭看到了剛從廁所裡出來的譚希茜。
她的眼眶紅紅的,臉上還有淚漬,顯然是剛才大哭了一場。
見到陸舟在面前停下,譚希茜低著頭小聲說道:“你來幹什麼?還不去陪你的老婆。”
陸舟伸出手拍拍眼前哭成淚人的譚希茜,柔聲道:“要是我早幾年遇見你,我一定娶你的。只不過我現在已經成家,希望你放下這段感情,其實我們還是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聽完陸舟的話,譚希茜想到了一首詩。
張籍的節婦吟,裡面是這樣寫的。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裡。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譚希茜低聲念著詩中的句子:“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然後伸出手抹去眼角的淚痕,勉強擠出笑容,道:“我先走了!”
“譚希茜,對不起!”陸舟望著譚希茜的背影,大喊了一聲。
譚希茜雙手掩面,瘋狂地向前跑去,在樓道的轉角處消失了。
陸舟感慨萬分,靜靜地凝望著樓道的轉角處,好一會兒後,他才緩緩走進病房。
程璐還坐在裡面等他。
“怎麼樣了?”程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