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妙將陸舟領進姚府,穿過前堂、花園後,走進了姚康的臥房。
臥房中坐著一些女眷,陸舟看了看,心想她們應該都是姚康的家眷。
他並不認識姚康,只見到床上躺著一中年男子,臉色蒼白,雙目微閉,消瘦如骨。
姚妙見到家人都在場,連忙向家人介紹:“這是陸舟陸先生,他精通醫術。”
陸舟謙遜而笑:“精通醫術不敢枉稱,懸壺濟世乃醫者仁心,作為一個醫生,最主要的事情就要要將病人治好。”
姚妙看著陸舟,覺得他言談舉止從容,心中更是歡喜。
只聽房中一貴婦冷哼一聲:“我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了,怎麼沒有聽過陸舟這個名號?”
陸舟一聽,只想回她一句那不過是你孤陋寡聞罷了,但想到師兄和姚康交情甚深,自己唐突的話語反倒讓師兄臉上不好看。
當下便輕咳一聲,說道:“世界之大,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夫人沒聽過我的名號實屬正常。”
那貴婦依舊不悅道:“看你年紀輕輕,如何有高深的醫術能將姚老爺治好?”
一直被貴婦人看輕,陸舟有些窩火,這時姚妙輕輕地拉一下他的衣角,小聲說道:“她是我伯母,見識短淺,心胸狹隘,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陸舟微微一笑,並不把貴婦人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說道:“我是任千昀請來的醫生,特意來姚府給姚老爺治病的。”
貴婦人愣了一下,隨即打量了陸舟,然後冷笑道:“任千昀任校長是何等人物,怎麼會請你這樣的黃毛小子過來,我看你的樣子更像是一個招搖撞騙的。”
她又轉頭對姚妙說道:“妙兒,你還是太年輕了,怎麼什麼人都帶進來,要是府裡出事了怎麼辦?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一番話不僅讓陸舟憤怒,也把責任推卸給了姚妙,這讓姚妙更加惱火。
姚妙直接懟了回去:“伯母,既然是我帶來的人,那責任我自然會負責。伯母你活了一大把年紀了,說話可不要胡說八道,陸先生是什麼樣的人也不是你幾句話就能定奪的。”
被侄女搶白,那貴婦臉色有些難堪。
坐在床頭照看姚康的女子輕輕地說道:“妙兒,怎麼和伯母說話的,她可是你的長輩呀!”
姚妙叫道:“媽,她不尊重人!”
陸舟看向姚妙的母親,見她與姚妙長得相似,但是眉宇間更添成熟,有一股華貴的氣質。
姚母沒有接姚妙的話,而是對著陸舟說道:“老爺的病情很嚴重,我看你年紀輕輕,必定學藝不精,若是胡亂治療,我怕老爺會有個三長兩短。”
這話顯然是不相信陸舟的醫術,可是他受師兄囑託,不能輕易離去。
“夫人若是以年齡來評論一個人的學藝那必免有些狹義了吧!我受任千昀之託,特意前來,我的好心可不會氾濫!”
姚母道:“任千昀和老爺交情不錯,但是你嘴上說著是受他之託來致病,可是卻沒有憑證,你叫我們如何相信。”
陸舟笑道:“打個電話給他不就好了嗎?”
在眾人的目視下,陸舟撥出了任千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