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程璐試探地問道。
男人依舊沒有理會程璐,只是看著病房中的彤彤,口中喃喃自語:“皇天不負有心人啊,沒想到真的能遇見這種體質的人。”
程璐不明所以,只覺得男人的舉止特別奇怪,心想這可能是醫院裡精神科的患者,畢竟這是住院部。
男人恍惚了一陣子,然後慢悠悠地離去。
看著男人的背影,程璐覺得莫名其妙,她也沒有多想,找到開水房給女兒打水。
打完水回來,程璐喂水給彤彤喝。
她將彤彤扶起,背靠在枕頭上,用手輕撫她的後背,一邊喂水一邊說道:“慢點喝!”
彤彤喝得很快很急,程璐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女兒的虛弱狀態讓程璐心中難過,身為人母,卻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孩子,換做任何一個母親都會有些難過。
喝完水,程璐將水杯放好,環顧四周,發現病房內縈繞這些許黑氣,尤其是彤彤身上,縈繞的黑氣更甚。
程璐隱隱有些擔憂,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陸舟在後山修煉功法,完成每日給自己定下的任務之後,他匆忙地趕回家中。
女兒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她是靠著陸舟的陽氣續命的。
他清楚女兒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他不想整出什麼么蛾子來,想快點回家照顧女兒。
急忙趕回家中,卻沒有見到程璐。
張瑾懷見到陸舟從外面回來,忙打招呼:“陸哥,早呀!這麼早就去練功,你也太勤快了吧!”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陸舟微笑點頭,別有再理會張瑾懷。
他走進別墅,尋到女兒的房間,見到姜迪正在房間內撕扯他貼在房內的符紙,不僅如此,房內所有的佈置都被她給毀了。
他將目光鎖定在小床上,發現彤彤已經不見了。
“丈母孃,你這是做什麼?彤彤呢?”陸舟不解地問著,神情有些慌張。
姜迪停下手,沒有回答陸舟的問題,而是質問道:“你又是做什麼呢?你在彤彤的房間貼這麼多符紙做什麼?這些陰陽怪氣的東西害人不淺!”
陸舟有些憤怒,衝上前去一把奪下姜迪手中的符紙,喝道:“我問你彤彤在哪?”
姜迪一愣,但是她沒有被陸舟的氣勢所逼迫。
“哼,你還好意思問我彤彤在哪?若不是你在她房間貼這麼多符紙,把她嚇著,我至於把她送到醫院去嗎?”姜迪絲毫不懼,挺胸傲視陸舟。
陸舟氣急敗壞,指著姜迪的鼻子喝道:“你把彤彤的平安玉打碎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這次又把彤彤送到醫院,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沒想到這個寄人籬下的上門女婿竟然用這種口吻和她說話,姜迪惱羞成怒:“我送我外孫女去醫院是為了她好,你這些鬼神迷信的東西遲早會害了她。你還找我算賬,我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你現在趕緊離開我女兒,離開這裡。”
陸舟勃然道:“這是我家,要離開的人也是你。念在你是程璐的母親的份上,我不和你斤斤計較,告訴我彤彤在哪所醫院,我去找她。”
“你去那幹嘛?有程璐在,你去不是多此一舉嗎?”姜迪冷言冷語,狠狠地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