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柳如依低聲說著。
看著這樣的柳如依，程璐笑了笑，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拉住了她的雙手，安慰著。
“你不也是為了陸舟和我嗎？沒事，等著過幾天，我爸媽氣消了，我再去說兩句，他們不會怎麼樣的。”
柳如依笑著點了點頭，兩個人相視一笑。
“剛剛你在和我媽解釋的時候，後面為什麼不說下去了？陸舟既然不是做的什麼違法的事情，那為什麼一直不肯告訴我？”
她雖然相信陸舟，這個疑惑在她心裡面已經埋藏了很久了，一直都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又扯到了這個問題上，柳如依腦子裡面想著各種理由想要推脫。
“柳如依，我真的很想知道。”
程璐催促著，這一次，她表現得十分認真。
柳如依只好默默的轉過身，想要逃避這個話題。
“柳如依。”
然而程璐卻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走。
“程璐啊，不是我不跟你說，這個事情你倒不如等著陸舟回來了問他吧，我只能告訴你的，只有他現在處於灰色地界，無論黑白都無權干涉。”
“其他的，抱歉。”
柳如依拉下了她抓住自己的手，低著頭。
程璐也不再逼問了，在她走了以後。
她回到床邊坐下，看著窗外，雙手撐在床邊，面無表情的，過了許久才拿出手機。
翻出和陸舟的通話記錄，腦子裡面想起了柳如依說的話。
沒有違法，也不在黑白地界的管控範圍，灰色地界，那會是一個什麼地界？
還記得陸舟有一次回來滿身是傷，那個地界一定很危險，也不知道陸舟現在怎麼樣了？
“陸舟，要是你再不回來，我可就要給彤彤找後爸了。”
她撇了撇嘴，自言自語道。
“麻麻，彤彤不要後爸。”
彤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聽到她說的話，兩條小腿立刻就邁開跑了進來。
“我要爸爸，不要後爸。”
彤彤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
“彤彤要爸爸。”
一雙眼睛紅紅的，小手拉著程璐的衣角，不依不饒的說著。
這個小沒良心的，她十月懷胎把她生下來，陸舟也就奉獻了一點精子而已，現在張口閉口就是爸爸的。
越想越不服氣，憑什麼女兒她辛辛苦苦的帶這麼大，陸舟白撿便宜。
“你爸爸都不要你了，你還要他幹嘛。”
索性就直接說起了氣話。
就這麼一句話，彤彤立刻就閉上了嘴巴，吧唧著一張嘴。
待程璐再次看向她的時候，她雙眼通紅，兩滴眼淚掛在眼角，瞬間就哭了出來。
“爸爸，我要爸爸！媽媽是壞人。”
彤彤一哭，程璐立刻就後悔自己剛剛說的話了，連忙站起來將她抱在懷裡面。
“彤彤乖，媽媽騙彤彤的，爸爸怎麼可能不要彤彤，媽媽錯了好不好。”
此時的陸舟已經離開了那個小鎮，一個人徒步朝著一個方向走，走到了一座山上，周圍全都是高大的樹木，而他就走在樹木間的一條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