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也沒有聽身後的那些議論聲,一邊往前走一邊看著自己的雙掌。
剛剛和那兩隻野獸的對戰,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反應能力和預判都有欠。
這些野獸打架不似那些修煉者,有自己獨有的功法,野獸只是出自本身的防禦反抗。
打起來亂七八糟的,雖然受了點傷,但也沒白打。
楊家議事大堂。
一身黑色袍子的楊家主坐在主位上面,兩邊坐著幾位楊家本家人。
“家主,在香鎮的白儀已經失聯幾天了,聯絡不到香鎮那邊的任何我們的人,派人去檢視,找到了他們的屍體。”
楊家主眉頭一皺,雙眼一眯,盯著說話的那個楊家人,一隻手放在桌子上,一敲一敲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再說話。
“屍體?不是讓他們去殺陸舟那夥人嗎?怎麼就變成屍體了?”
剛剛說話的那個楊家人站起來,雙手抱拳跪在地上,低著頭。
“是天鷹堡的人,本來他們都已經取勝了,是天鷹堡的人來支援他們,才會導致落敗,無人生還。”
“天鷹堡的人?”
之前去找天鷹堡堡主的時候,要和他們合作,堡主還不同意,如今卻打擾他們的行動。
看來這天鷹堡留不得了。
林諾現在和陸舟他們一直待在一起,林諾一定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
“林諾呢!”
一提到林諾,坐在楊家主側邊的一個女人立刻就站起來說著。
“林諾自從幾天前就已經失去了聯絡,派出去的信鴿也沒有人回覆,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
“所以才沒有及時的給楊家提供資訊。”
楊家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這位姑娘的脈象還是和之前一樣,很虛弱,一點也沒有轉好的現象。”
天鷹堡的醫者穿著墨綠色的袍子,半跪在林諾的床邊,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巨大的藥箱。
林諾所在的這個房間很簡樸,一張床,床邊放著床頭櫃,全是紅木製成的傢俱,牆上貼著幾幅畫。
不遠處放著一個茶几和沙發。
張瑾懷站在床不遠處,小依站在他的後面,兩個人的眼神都放在了醫者身上。
在醫者說出和之前相差無幾的後,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嘆了一口氣,流露著失望。
“這林諾小姐要是再不醒過來,那位怕是要一直愧疚下去。”
陸舟他們的情況,她照顧了他們三個人這麼久,多少還是知道一些。
現在只盼望著林諾小姐快點醒過來,陸舟才不會內心這麼煎熬。
也不愛笑了,整日板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天天朝練武館裡面跑。
“醫者,總不能讓她一直這麼昏迷下去吧?”
張瑾懷也感覺頭疼。
醫者收起自己的東西,來到張瑾懷面前,對著他微微鞠躬行了一個禮。
“堡主,這林諾小姐傷到了位置,幾乎接近了心臟哪裡,損傷了心脈,若要醒過來,還得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我們實在是幫不上忙。”
“她要是不想醒過來的話,誰都沒有辦法。”
張瑾懷從他身邊走過,來到了林諾床邊,看著她那張還未恢復血色的臉,雙眼緊閉,睡得安詳。
“平時大大咧咧現在突然安靜了,看著反而不舒服,還不如醒過來給我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