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凌雪閣兩人在收拾行裝的時候並未拿出任照明用具。
陸行臉都凍僵了,見到落單的呂健譏誚道:“你最信賴的容徽拋下你自己跑了?可見你的信任一文不值,靠花瓶擺件救你師父,虧你想得出,什麼下三濫的人也敢相信,嘖嘖嘖,眼光不過如此。”
呂健面色鐵青,“我信五長老.”
“一看你就是年輕人。”月華雙手抱胸,“本座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女人越好看越會騙人。我記得前幾天你覬覦容徽的美色得罪過她,腦殼有包才會相信那種女人,你呀,終究是太年輕。”
想到容徽月華不由心悸。
月華見過不少修無情殺戮劍的修士,哪怕元嬰境修為都沒有容徽身上的殺意濃,她簡直是殺戮的化身,三伏天站在她身邊都感覺寒冷。
這種由內而外散發的殺意令月華心中升起強烈的危機感。
所以,他一直在尋找機會,準備將兩人各個擊破。
機會來得很突然。
呂健和容徽似乎發生了什麼難以調和的矛盾。
容徽甩手而去。
月華和陸行在後面跟了許久,確定容徽離開,沒有感應到容徽的氣息後才謹慎上來。
呂健堅定不移,“我相信五長老。”
五長老剛才沒說拋棄他,只是想讓他看一些東西。
他相信五長老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不知是說你蠢,還是說你天真。”陸行孜孜不倦的煽風點火,“我和長老親眼看到她從另一條捷徑離開,虧你這麼相信她,你上當了。”
陸行幽幽嘆息,面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讓他的表演更生動。
呂健毫不動搖,“我相信五長老。”
“廢話忒多。”陸行仙劍一橫,“讓你多活點時間算客氣了,把你身上的行頭脫下,凌雪閣放你一條生路。”
容徽離開,他們二對一有百分百勝算,根本不講呂健放在眼裡。
“放屁!”呂健冷笑,“冰天雪地的我把衣服給你,他孃的我不用你們放過都會凍死,你們不是最懂冰川嗎?有本事自己走出去,整天惦記聚靈宮的東西,你們凌雪閣是亡族滅種了嗎?”
五長老要他看的就是凌雪閣醜惡嘴臉。
行走江湖,人心險惡啊。
“廢話怎麼那麼多。”陸行持劍踏雪衝向呂健,“本來不想讓高階護具染血,是你逼我的。”
踏雪驚鴻劍飄逸靈動,寒芒吞吐間,冷劍已橫在呂健的脖子上。
呂健不慌不忙反手格擋,聚靈宮劍法穩紮穩打,求的是一擊必殺。
靈力被壓制的兩人顫抖,你來我往不相伯仲。
月華看得頻頻皺眉,“沒用的東西,連呂健都拿不下,白吃了凌雪閣那麼多資源。”
陸行滿面羞愧,手下的劍招越來越快,位置越來越刁鑽。
持久戰中,凌雪閣對冰霜的瞭解很快讓陸行佔據優勢。
呂健不擅長在冰上作戰,他一邊穩住身形,一邊防守反擊,一心二用極為困難,眼看陸行的劍要刺進自己脖子裡時,他故意賣出破綻,順勢往後一倒。
陸行速度極快,他來不及收手猛地衝進甬道中。
下一刻,傳來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