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徽深深地看著他,“血祭成功了嗎?”
“成功了。”
白行一艱難點頭,他重新落座,後背已被冷汗溼透。
“十一個修士逼出精血彈進鏡子中。”白行一沉聲道:“鏡子裡出現十一個人的相貌和名字。”
“十一個人的名字出現瞬間我們腦海中同時閃現一個資訊:命運之子。”
“我們決定每個人選一個輔佐,其中一個就是你。”
白行一望著容徽,無聲詢問她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幸運。
容徽只覺得好笑,“你們不覺得自己很幼稚也很奇怪嗎?
倘若鏡子裡出現的是所謂天命之子,十一個人你們都知其姓名為何不將他們的名字公之於眾,充分發揮人多力量大的能量。
別說十一個,一百一十萬個都能找到。”
更可笑的是,容徽覺得這群人有病,中二病。
靠一個人拯救世界要什麼修仙界。
十一個人分別輔佐十一個人,怎麼看都像養蠱。
哪怕被選中的人都是天命所歸,也是他們爭權奪利的工具。
白行一:“......”
尋常修士聽到這種訊息不應欣喜若狂麼?
容徽怎麼回事?
“後來呢。”容徽想聽後續,“這事兒別算我頭上,你繼續。”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還是預備了幾百年的老黑鍋。
“眾人各選各的,然後離開。”白行一語氣平靜,手卻不自覺緊握,“留仙君告訴我,我是凡人不可能活到你出生,只要留在遺蹟中便能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埋骨之地遺蹟危險重重。
留仙君為白行一能安穩的活著,便著手建立神廟。
白行一以神使的名義留在遺蹟中,開始孤獨的修行,每日照看盤古鏡,想方設法透過鏡子給容徽傳遞資訊。
直到那日,修士們帶著從埋骨之地拿到的神器離開。
當日血月當空,盤古鏡崩碎。
血跡後的盤古鏡已被詛咒纏身,無盡的黑色詛咒海洋全數衝進白行一體內。
待白行一清醒後發現自己身在神廟,也成了鏡子中詛咒的載體。
後來白行一從祈禱的人口中得知,留仙君在他昏迷後將他送到神廟。
同時,在神廟最深處修建阻止白行一出逃的囚籠。
時過千年,無數進入軒轅神廟的修士都被白行一身上惡毒的詛咒教做人。
白行一也以另一種方式成了神廟裡唯一活著的‘神’。
“當日你凝結的符咒是我自創的,獨一無二的符咒。”白行一深邃的眼睛猶如寂靜的冬湖,抹不開的悲傷眼裡放出一絲希望,“我一眼就認出了你,你是容曌。”
容徽輕笑,“得了吧,一眼認出我?
當時你是打不過我,打得過我早想把我殺了。”
白行一身上的詛咒是容徽見過最惡毒,最難清除的。
惡毒得純粹,全世界的惡意都集中在他身上。
“都是誤會。”白行一苦笑,“留仙君巧言令色最虛偽,他為達目的什麼事都做得出,製造一個‘容曌’沒什麼不可能的,所以,抱歉。”
白行一在鏡子崩碎之前感應到容徽一定會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