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那頭。
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姐姐在那頭。
後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姐姐在外頭。
我在裡頭。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紅色的海峽,
女......
容徽看到這熟悉的話,腦海中浮現出《鄉愁》的名字。
這首不倫不類的詞寄託著寫作之人的思念。
容徽粗略的看了眼。
這首詞與另一個分身裡記憶裡的有些差別。
門檻,船票,墳墓,海峽,紅色的海灣!
距離越來越遠。
容徽對紅色很敏感。
方行雲是鬼修,他很有可能將一縷魂魄放在雲旎身上。
思索間,容徽忽然感應到身後傳來一絲冷意,她轉頭,嚇得端著茶水的雲兮,“容仙師。”
容徽疑惑道:“你走路都沒聲音?”
分神境巔峰的都沒有聽到雲兮的腳步聲,實在是太奇怪。
“嚇到容仙師了嗎?”雲兮歉意道:“抱歉,下次我腳步重一點,容仙師請喝茶。”
容徽狐疑的看著雲兮,她兩輩子和凡人很少打交道,魔域的凡人更少,在這危險之地討生活的人有些自保能力不足為奇。
容徽端起茶,茶湯渾濁,杯子底部有沉浮物,是陳年舊茶。
容徽並沒有喝,而是將茶杯放在一邊,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直入正題,“雲兮姑娘,你讓我來救治你的妹妹,她生了什麼病?看你求醫多年,應當是頑疾,說說症狀。”
“魘症。”
雲兮與容徽相對而坐,“雲旎自打出生便雙目失明,十年前父親出事之後,我和雲旎搬到了秦川鎮,雲旎不知何時得了夢魘,夜夜從夢中驚醒,坐立難安。
我聽說夢魘乃是魔物,曾經散盡家財尋找了一位魔修大能請他來為雲旎斬除夢魘,最後那位魔修大能不知所蹤。
這些年正魔兩道我都找,找了很多自稱有大本事的人,所有人對雲旎的症狀都束手無策。
雲旎是我妹妹,我不能放棄她,請容仙師施以援手,倘若您能幫我喚醒妹妹,我願意將傳家之寶送給容仙師。”
容徽定定的看著她,容徽定定的看著她,“什麼傳家寶。”
雲兮毫不避諱,“家父曾是西牛賀洲的散修,他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枚能提升寶物階品的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