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實在是莫名其妙,姜妜女帝不知容徽是何意,思忖一番,正色道:“雖然女仙並未出手相助,但降臨我大燕是我等無上榮耀。”
容徽意味深長一笑,她長得極美,笑起來猶如雪蓮綻放,攝人心魄,極具攻擊性的容貌卻讓眾人心驚膽戰。
尤其是姜妜女帝,她有一種自己被完全看穿的感覺。
李相看看青山院弟子,再看文武百官,腦子中閃爍出千百種可能,當他想到自己壽宴當天青山院弟子上門找茬的事,臉色又陰沉一分。
“宏宇,別陪他們玩了,回來。”
眾人聽到容徽的話,愣了一下。
王宏宇應聲而歸,他孤高倨傲的臉凝出一層寒霜,雙眸似電,傲慢的略過眾人不自在的臉,冷聲道:“五長老,顏回不在裡面,是我看錯了。”
王宏宇拿出一件衣服,“有人把顏回的衣裳放在傀儡上偽裝成他,那出竅境高手手中的便是這玩意兒。”
容徽指尖一動,衣服崩成碎片,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積雪中,鮮紅的外衣與白色的雪,對比鮮明,格外刺眼,“李相,這是你的意思嗎?”
“不是!”李相當即撇清關係,“此事老朽並不知情。”
李相只答應了讓容徽從天壇降落,其餘的事情,他沒有參與。
容徽淡淡道:“本座知道了。”
她頓了頓,“宏宇,去女帝寢宮將顏回帶出來。”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容曌女仙是何意,李顏回不可能出現在君上的寢宮!”
“女仙辱我們可以,但辱君上便是侮辱我大燕,女仙想好了!”
“容曌女仙不可放肆!”
文武百官頓時炸了。
姜妜女帝面色鐵青,不威自怒,“女仙,你鬧夠了。”
容徽冷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教訓本座!”
冷言落下,恐怖的殺意沖天而起,草木皆化為銳不可當的寒冰利刃,鋒利的殺意插進每個人的心臟,眾人渾身僵硬如鐵,木呆呆的望著容徽。
餘暉映照在容徽的眼睛上,散發出嗜血的渴望。
“青山院十多個弟子連我劍靈派兩個弟子都打不過如何能制服出竅境高手?”
容徽雙眸寒冰,譏誚道:“想把本座玩弄於鼓掌之間,爾等膽大妄為!”
姜妜女帝怔怔的凝視容徽,血色從唇上褪去,只剩下一片慘白,她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女仙難道要插手凡間事物嗎?”
姜妜料定了容徽怕沾惹因果,不敢對她和她的子民大打出手。
容徽輕描淡寫道:“你們不配。”
容徽給了他們很多次機會,自己不珍惜,就別怪她心狠。
“一群廢物,既想讓修仙界出手幫忙解決禁錮自身的囹圄,還想博得不靠修士的美名,世間哪有那麼多好事。”王宏宇氣鼓鼓道:“假惺惺的,噁心!”
少年直白的點出大燕文武君臣的心思,狠狠的戳到他們的自尊,所有人臉色青白交加,紛紛低頭,不敢直視容徽的眼睛。
容徽虛空一抓,一柄玄金色的小劍赫然出現在掌心,抬手間,御書房突然被一分為二,一條深達數十米的深溝赫然出現,溝壑如同蛛網般綿延,將御書房向兩邊推開,直達數百米之外的女帝寢宮。
“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