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章遠道的性格,他怎麼會相信符玉的赤誠之心?
劉湛還在生符玉的氣。
符玉去了,他肯定當符玉是去炫耀的,只怕要打起來。
不過這是符玉的決定,他是元嬰修為,容徽沒什麼不放心的。
符玉道了聲謝,興致沖沖的離開北院。
“師父,符玉前輩這麼捨不得他老相好,要不送他去青雲宗得了。”
李顏回實在不希望有一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
他很沒安全感。
符玉不是其它授課先生,是住在縹緲峰,拿走劍靈派《大宗仙器實錄》的人。
這種人若是叛變,會給劍靈派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容徽笑容漸深,“他越往青雲宗跑我越高興。”
“師父你收斂點,你的笑容很變態,想法很危險啊。”
李顏回渾身其雞皮疙瘩,“我知道你想讓劉湛虐得符玉不敢再靠近。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他穩不住,失身又失心。
最後虐身又虐心,大虐之後大甜。
一個把持不住什麼都跟劉湛說了,咱們划不來。”
李顏回有種自家好白菜上趕著讓豬拱的感覺,很微妙,很煩躁。
容徽一巴掌拍他腦門上,“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別拿感情開玩笑,也就符玉脾氣好不計較,你亂搭紅線,換做旁人肯定打死你。”
符玉對劉湛的依賴就像雛鳥都媽媽的依賴一樣,更接近親情,割捨不下兄弟情義。
這個怪符玉平時太軟弱,事事有劉湛在前面扛著,為他遮風擋雨,他安然享受慣了,失去了自主。
“符玉是我劍靈派不可多得的良才美玉。”容徽對這位未來的練器大師寄予厚望,“回家後,你每天的日常功課多一項,幫符玉挖礦,跟著他學煉器基礎。”
李顏回眼睛一直,平時一日揮劍一萬下已經很變態了,偶爾還要佈置陣法功課,他覺得很難受,現在又來一個課外輔導班,他有些壓力大。
“哈哈哈哈。”王宏宇看李顏回難看的臉色,哈哈大笑,“活該!”
“你也一樣。”容徽笑吟吟道,“從今往後,日揮萬劍,跟符玉學基礎,晚間我給你們上劍法課。”
王宏宇臉頓時成了苦瓜色,“五長老,我才是築基境,趕不上進度。”
“趕不上就往死裡趕。”容徽玩望著消失在天邊的最後一縷霞光,警惕心大作,“好逸惡勞在縹緲峰是要被打死的。”
王宏宇:“......”
可我是通靈宗宗主!
憑啥這麼對我!
“呼——呼呼呼——嘩啦啦——”
冷風呼嘯,密林傳來飛鳥振翅的響動。
容徽聽見北院遠門吱嘎一想。
緊接著,紅光湧動,模糊間走出許多人影,看穿著打扮,應該是被困在北院的陣靈。
“今天夫子不知道要教什麼課,好想出去玩。”
“我記起來了,今日是日照寺聖僧明修前來講經,不知道那個小魔女又要怎麼消遣他。”
“如花似玉的姑娘去招惹佛修幹甚,也不怕沾惹因果。”
“我看她想請教明修聖僧煉器之術是假,想引誘聖僧犯戒是真,她一直都是那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想要什麼就非要拽在手裡不可,可天底下哪有事事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