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徽睨了他一眼。
一條大道,劍靈派和青雲宗各站一邊,都想過對方那條道,卻誰都不願意先讓開一步,僵持不下。
大道兩側沒有樹蔭,烈日當空,曬得弟子們嗷嗷叫,跟放在煎鍋裡的五花肉一樣,汗水滋滋往外冒。
劍靈派眾人沿途跋山涉水走了一個多月,弟子們曬得跟黑泥鰍一樣,他們習以為常,這樣的天氣下站一整天都沒事。
因為容徽進場搞這樣嚴酷的訓練,每個人身背一兩百斤的重劍,盯著日頭曬。
青雲宗那邊的弟子終歸是嬌氣些,忍不住出聲,“劉先生,我好渴。”
“劉先生我好餓,我想吃飯。”
“劉湛,你昨天不是做了很多飯放進行囊嗎,我要吃飯!”
“劉湛給我吃的,我餓了。”
“這鬼天氣曬死了,劉湛,快快使用靈力,把烏雲招來,下場大雨涼快涼快。”
“劉湛,你聽到沒有!”
“劉湛......”
青雲宗弟子們不耐煩的呼喚。
刺耳的聲音扎進劉湛的耳裡,他嘴唇抿成一條線,“章長老,弟子們餓了。”
章遠道望著不成器的弟子們,將怒氣發洩道劉湛身上,陰陽怪氣道:“餓了不會給他們找吃的嗎?青雲宗請你來便是照顧弟子們的,不是享受的。”
劉湛太陽穴上青筋亂跳,磨著後槽牙道:“是!”
符玉看著劉湛放下驕傲照顧這群不把外請先生當師父的弟子,心疼不已。
湛哥特別討厭麻煩。
特別討厭小孩。
但是為了修煉,寧願給這群不懂事的弟子們當牛做馬。
看這樣子,他被這些人呼來喝去很久了。
符玉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心中蠢蠢欲動。
“五長老,我餓了,我也想吃飯。”王宏宇聞到青雲宗那邊傳來的飯菜香味,肚子不爭氣的咕咕亂叫,撒嬌道:“五長老。”
容徽望著一個個飢腸轆轆的弟子,無奈道:“原地解散,休息一個時辰。”
此言一出,弟子如沱江野馬跑進山裡打獵。
一路來他們都是這樣。
想吃飯靠自己雙手打獵,想睡覺自己整理行囊,想睡得好,還要時時刻刻運功保證躺的地方劍陣不滅。
劍陣靈光一旦消失,迎接的便是容徽疾風暴雨的懲罰。
這一個多月,弟子們吃飯睡覺都不忘呼吸吐納,保證靈氣運轉。
劍靈派一百多個弟子能打青雲宗五百多個。
因為青雲宗沒有一個變態的長老,不把他們當人的長老。
青雲宗的時運見劍靈派弟子此等做派,驚呆了,“五長老好,你都不給這些弟子準備飯食嗎?”
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