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傘的陰雲籠罩在他心頭。
百年前痛苦的過去湧上心頭,痛苦沉重的記憶壓得王石喘不過氣。
秦烈手持血傘。
血傘轉動,陣陣陰風從地底冒出,鑽進王石的血肉,纏在骨頭上,陰冷刺骨。
傘面輕旋,滴滴答答的雪水匯聚成河,百萬陰兵再現,天瞬間黑了。
秦烈白瞳直勾勾盯著王石,血傘在他手中彷彿會呼吸,它張來血盆巨口與王石堅不可摧的拳頭相撞。
“轟轟轟!”
大地恐懼的顫抖,劍陣內的修士瑟瑟的蜷縮在角落,他們望著空中大放異彩的流雲,彷彿在仰望太陽。
漆黑如夜的天龍峰,流雲是唯一的光。
——
容徽喚出木劍步步逼近渡劫的譚博軒。
“轟隆!”
強大的魔雲雷劫劈碎譚博軒最後一塊護身符,他紫色雙瞳盡是瘋狂,“容徽,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啊!”
凜冽陰風吹過容徽的臉頰,將裙袍吹得獵獵作響,她無畏無懼的站在劫雷外,譏誚道:“激將法對本座有用的話,本座便不會讓瓊州所有修仙宗門日日面對挑釁血書的恐懼。”
容徽眉毛一挑,“譚長老,是不是玩不起?”
是不是玩不起?
譚博軒想到容徽還給他的挑釁之言,俊美的臉因扭曲而猙獰。
他悔不當初,若在容徽與天音宗長老死戰後悄無聲息的殺了她,奪回碧海神龍法相何至於此!
怪只怪自己輕敵。
“玩不玩得起不是你說了算。”譚博軒雙手結印。
他用來準備渡劫的法寶是修仙界用的,與魔雲劫雷相生相剋,以至於被元嬰境中期的小劫引來的劫雷堪比出竅期劫雷。
容徽冷冷的瞧著唸咒的譚博軒,木劍直指譚博軒身後的兩扇石門。
此時,石門已經一片血紅,密密麻麻的血管纏繞在兩扇門上。
粗壯的血管連線譚博軒的肉身,為他源源不斷提供靈力,抗衡天劫。
譚博軒明面上的砝碼是石門和還未啟用的兩顆龍珠。
容徽算的清清楚楚,所以她不會給譚博軒任何逃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