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笑道:“畢竟,擇院比武可從來沒說不能殺人,而且,王臨軒今年也會參加……”
這下子,梁辰懂了。
於是也跟著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麼說來,我倒是求之不得了。”
話音落下,沈槐當即朝梁辰拱了拱手,大笑著道:“那我就提前預祝梁師弟旗開得勝,馬到功成了!”
梁辰聽著這話,心中下意識地閃過一絲疑惑。
王臨軒不是司理院的人嗎?
為什麼看起來沈槐很希望借自己這把刀殺了他?
然而,還不等梁辰弄明白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便從旁側又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沈師兄,你這又是何必呢?梁師弟今日已造殺業,若再此下去,恐怕心魔難除。”
梁辰轉頭看去,果然是神木峰上的第二位院首,李正念。
沈槐瞥了對方一眼,輕笑道:“李院首這話說得倒是奇怪,誰不知道湯院主當年在論道大會上以一敵萬,屠盡沂州八大家的豐功偉績?若是殺一人便造業果,那尊師豈不是萬業纏身?”
李正念輕輕搖了搖頭,嘆道:“沈師兄這就有些不講理了,師尊殺人,是為了救人、渡人,實非其願,乃是捨己身不入輪迴,造他人以福報,豈可相提並論?”
沈槐轉頭對梁辰說道:“看到了嗎,司理院才是咱們前山六院中最會詭辯,最不講道理的那個,日後去輪習,可得提防著點兒。”
對於這兩院的爭端,梁辰完全不感興趣,不過因為一直沒看到孫從聖的關係,不得不向李正念多問了一聲。
“李師兄,孫從聖那小子是被你抓回司理院了嗎?”
李正念不愧為心思通明之輩,雖然梁辰的這番問話聽不出什麼深意來,但他仍舊察覺了梁辰真正想問的是什麼,不禁微笑著點了點頭。
“梁師弟儘管放心,你在信中所說的事情,我已知曉,定然不會讓孫師弟遭受危難。”
有了李正念這番話,梁辰倒是一點兒不擔心孫胖子了,當即點點頭道:“兩位院首師兄,還請恕我無法相陪了,我姐姐還等著我回去呢。”
說著,梁辰便與二人告辭離開。
沈槐與李正念倒是沒有強留,便這麼看著梁辰與另外一道身影一起離開了神木峰。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梁辰的離開非常瀟灑,也極其的突然。
甚至讓一眾圍觀弟子都還沒來得及上前道賀。
但有一個人,卻是在第一時間就跟著梁辰一起走出了司理院。
梁辰行色匆匆,心中頗有些急切,卻也沒忘了對身邊那道倩影安慰道:“我也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
唐詩詩搖搖頭:“如此看來,他一開始接近我的目的便是為了今日,倒是沒什麼值得惋惜的。”
梁辰知道被人揹叛的滋味兒不好受。
尤其還是被一個自己信任的人背叛。
所以乾脆轉了個話題道:“雖然喬師兄出手果斷,但你畢竟中了憎願符,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危害的,此時應該跟著喬師兄回四象院好好檢查一番才是。”
唐詩詩的回答乾脆利落。
“這事兒不是長生院更擅長嗎?”
梁辰一想也對,只能苦笑著道:“好吧,雖然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但為了謹慎起見,你還是小心一些,若勢頭不對,你不用管我。”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