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小生嚇得臉色慘白。
“少掌櫃,咱們就是胡說八道的。”
說完,就怯怯的散開了。
士農工商,士農工商……
不就是說他們商人最下賤嘛!
龍肖騰相當忌諱這“士”和“商”。
聽這倆個小斯說天字一號房住了倆個氣度不凡的傢伙,據說也是幹他們這個營生的。
他對這天字一號房的住客就多留心了一些。
房間裡。
蘇正弟在屏風後慢慢的褪去了衣裳,睡在了浴桶裡,他頭頂有熱氣騰騰的水氣。
劉杏兒在月林祥已經沐浴過了,就坐在一旁喝著茶,靜靜的候著。
她轉著腦袋,往屏風那邊偷偷的瞄了一眼。
蘇正弟冷哼了一聲。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呀,又不是沒有看過。”
劉杏兒羞得滿臉通紅,差點被茶水嗆到。
“這什麼跟什麼呀。”
蘇正弟的臉上身上都是水氣。
他壞壞的笑。
“你這是害羞了?”
劉杏兒轉過身子背對他。
“你莫要耍無賴了,我問你,你今天掏給那小二哥的魚符是什麼東西?”
蘇正弟愣了一下。
她說她過去走南闖北的,居然不知道魚符是什麼東西嗎?
他皺了皺眉。
或許……她當真不知道吧。
“真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會有你不知道的東西,這你不就知道了吧,聞朝有很嚴格的戶籍制度,這魚符是用來證明咱們身份的東西。”
劉杏兒明白了,就跟她後世用的身份證是一樣的。
原來在聞朝入住客棧也是一樣要驗明身份的。
既然如此嚴謹,她們福來客棧為什麼就不需要呢?
蘇正弟大概猜到她會問什麼,又接著說。
“石頭鎮離京都太遠太遠了,遠到皇帝都管不著咱們石頭鎮,你還別說,咱們福來客棧就是一家黑店,不僅咱們福來客棧是家黑店,就連石頭鎮其他的客棧也都是黑店,若真要按咱本朝的規矩辦事,那些人販子,逃犯,逃難的,還真就沒有了去處了,只能睡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