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腦子裡一天天的都裝的都是些什麼呀?
她不願意教自己識字居然是害怕自己,不願意搭理他。
劉杏兒又想到那打賞的事情,就問了他一句。
“怎麼那天那姑娘給我的打賞,你不讓我收就算了,居然還要把人趕跑,今日你家三姐也是收人家打賞,你咋就跟著人家傻樂呵呢?”
蘇正弟怎麼可能會告訴她。
這徐燕是他的手下。
他想了想。
“說到底你才是算得上是這客棧裡頭的小內掌櫃的,你是蘇正弟的娘子,和咱家三姐就不同了,哪用得著去看別人的小臉色收人家的打賞,等以後咱們的日子過得紅火了,那白花花的銀子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以後你看誰高興了,想打賞誰就打賞誰。”
這話雖然說的又糙又討好,但是劉杏兒愛聽。
有了錢確實比沒有錢要好辦事多了。
不然怎麼會有一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
蘇正弟偷偷的觀察到劉杏兒的表情變幻,想著她興許是不氣了,就乘熱打鐵的賣了一個乖。
“從現在開始,我會教你背誦認讀這些書,等到你熟悉了,大概也就能識一千多個字了,等到你開始慢慢識字之後,我就會教你誦讀更復雜一些的文記,然後再開始講義。”
蘇正弟說的認真,劉杏兒小小的身子一下子撲到他的身上。
這是聞朝所有的女人都沒有的主動和熱情。
蘇正弟偏偏吃她這一套。
她紅潤的小嘴在他的臉頰上小啄一口。
蘇正弟抱著她就像抱著一個小娃娃似的,他看著她,滿臉溫柔的笑。
“吃人嘴短,那人手軟,你光想要我教你識字,可知道這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好事啊?”
他緊緊地抓住她的雙腿,劉杏兒伏在他的身上黏黏糊糊的,他緊緊的抱著她,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了床上,極溫柔的撥弄她的嘴唇。
……
第二日,陰雨綿綿。
一大早,劉杏兒清點過張大光送來的蔬菜,還是帶著蘇家四姐弟開始做起了蔬菜米餅和米果卷。
這雨停了,她們還得出去擺攤兒。
可不能坐吃山空。
畢竟對於客棧目前的境遇,都在於這蘇老太和蘇家的這群姑娘。
蘇家這一大家子,都比她們兩口子年長,做起事來,那誰都是掌櫃,誰都有架子,誰也不服誰的,要想像管制小工一樣管制住這一大家子,這還真是一件頭疼的事呀!
她目前還沒有想到十全的法子,只能擺著攤兒想主意。
蘇二花和蘇三花跟著劉杏兒做點心,倒是有些樂在其中的。
並不是她們有多服氣劉杏兒,而是這蔬菜米餅和米果卷她們過去聽都沒有聽過,吃起來味兒美就算了,關鍵是新奇得很。
蘇花姑自認為是家裡的大廚,心裡當然是不樂意的。
每天早上還要聽劉杏兒的差遣,跑到鎮上拋頭露面的叫賣餅子,她覺得太失她的面子了。
好歹她在福來客棧也當了十多年的主廚,怎麼能出來擺攤呢?
就算是過去客棧裡再如何墮落,她也從來沒有這麼拋頭露面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