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娘李氏得了一大筆酬金,她著急改嫁,不想帶著一個拖油瓶上路,就在這酬金裡頭分了百分之一給原主的姑姑。
原主的姑姑嫌她礙眼,又把這當中的錢分了一部分給她表嬸,她的表嬸也嫌棄劉杏兒,又拿了一小部分錢給她的姨媽。
原主就這樣幾經周折留在了張大媽家裡。
張大媽是個好吃懶做的肥婦人,他家裡有五個女兒,兩個老人要照顧。
她心裡想啊,得了這丫頭還有些錢賺,每天也只要給她三頓吃的,家裡洗衣做飯打掃的都歸了她,倒也不覺得虧本。
原主在張大媽家裡算受盡了折磨,後來她前面三個女兒都風風光光的嫁了,張大媽家裡的日子也就寬鬆了一些。
蘇家的人想找一個愚笨懦弱醜陋的人做蘇家的兒媳婦,張大媽急於將原主出手,想也沒想就應承下來。
張大媽收了錢,原主是被綁在麻袋裡面上的花轎。
劉杏兒心裡想啊,看來有時間是得會一會這一幫子人了。
李嬸子和劉杏兒寒暄了幾句。
“杏兒啊,我這樣兩日住在你這個店裡頭,看到你這店裡頭的生意,可是好的不得了啊,現在日子過得滋潤呢,以後可別忘了李嬸子啊。”
這李嬸子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她雖說沒有對原主有過實質性的行為傷害,但是在背後,沒少在張大媽跟前慫恿使壞。
劉杏兒皮笑肉不笑的來了一句。
“當初李嬸子對我的照顧我都記在心裡面了,您放心好啦。等過段時間我有時間了,一定會回來大牙村看看你們。”
李嬸子訕訕的笑。
覺得劉杏兒和往日有些不同了。
不過也不奇怪,畢竟人家現在是客棧裡頭的內掌櫃,自然不能跟過去只會做飯捱打的劉杏兒再比較了。
李嬸子結完帳就匆匆的回了大牙村。
她剛到家,就看到張大媽在門口洗菜,忍不住就喊應了張大媽。
她說:“張大媽呀,你家裡頭那個劉杏兒現在出息著呢,怎麼也沒見找她回來看看你啊。”
張大媽對劉杏兒沒有多大感情,只不過是她養在家裡的一個打雜的,她對劉杏兒如何她是心知肚明的,哪裡指望她還會回來看她呀。
她又不好和李嬸子說明這劉杏兒是叫她賣給人販子的,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出嫁,只好胡亂地說了幾句。
“這畢竟不是咱的親生女兒,俺對她又沒有多大的恩情,哪裡能指望的上她呀。”
李嬸子聽得這話,就不太贊同了。
“張大媽呀,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俗話說養恩大於生恩,再怎麼說,你也是他的養母啊?他回來瞧一瞧你,那是理所當然的。”
李嬸子又說了:“張大媽,你是不知道那劉杏兒啊,現在是那個石頭鎮上福來客棧的內掌櫃,我在那住那兩日生意紅火的,你想都不敢想,我估摸著算了下,就那一兩日的功夫也賺了有四五十兩銀子吧,四五十兩銀子,那放到尋常人家裡可用得上兩三年了,我看了客棧裡頭的人,都對她挺客氣的,想必在家裡也是說得上話的。”
張大媽原以為那人販子說要找一個又醜陋又愚笨的女人,以為是要賣到哪塊荒山野嶺地。
哪裡想到這劉杏兒,居然是嫁到客棧裡頭當內掌櫃去了。
李嬸子越是說,她心裡越不舒服。
斟酌再三。
她才和李嬸子說:“俺是該去瞧一瞧這丫頭了,畢竟也是養在俺家裡四五年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