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獨行在人生這一亙古的旅途之上,在坎坷之中逆風奔跑,在挫折裡面涅槃重生,憂慮愁思終會縈繞滿身,苦痛折磨將要飄灑一地。我們累,卻向死而生無從止歇;我們苦,卻百年孤獨無法迴避。”
“殿下,請您翻譯成我能聽懂的話好嘛?”
“本工具人,想要,當鹹魚。”
“不行啊殿下做不到啊。”
維克托拖著被老聖光法師們上下其手,任意蹂躪的疲憊身體走向東城區的城門,所有代表團的來訪者都會從東門入城,所以接待工作自然要在這裡展開。
“你們告訴我是誰讓你們把大聖域搬出來的!”維克托看著眼前的巨大的金色拱門,上面雕刻著似乎無窮無盡的特殊符文,液態的聖光流淌在這些符文之中,門的名字就叫做大聖域,相傳第一個聖光系的善神,也就是聖光之主點燃神火,成功登神時,就是走過了這扇門,入門之前尚為凡軀,入門之後登上神位,一步之遙便是神與凡人的差距。聖光之主作為聖光系的初始之神,登神之時所產生的強大神力與意象,從概念上徹底改變了這個巨大拱門的性質。
簡單地說,就是走過去就要受到聖域級別聖光的洗禮,而且還忽視你的魔法抗性,從精神到本我到自我都接受洗禮。
還不明白?總結成一句話就是……
喵了個咪的快塞回去!你們是想把愛舍麗樂園的死靈代表團直接鎮死個球的是不是!
不說他們,就是城裡殯儀館那幾個死靈法師他也受不了啊!這玩意勤勤懇懇工作十幾年,還讓你們這幫人給鎮成骨頭渣渣,憋不憋屈!
“誰出的這主意!給我捆起來掛城門樓子上,然後用擴音魔法朗讀他學生年代寫的青春疼痛文學!”
眾人聞言,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殺人才不過頭點地,這主意簡直是從靈魂到人際社交進行雙重打擊。誰年輕的時候還沒哼哼唧唧疼痛過幾天,不是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就是喝口水都能聯想到悲秋傷春的無病呻吟。
雖然維克托自己也有這個階段,但那已經是上輩子的故事了。
“去去去,抓緊給我扛回聖庫裡去,那個誰!就你!讓你們往回扛了你還往大聖域上掛彩帶是啥意思!”維克托驅趕著這群腦洞清奇的傢伙收起大聖域,一邊對旁邊的聖教軍文書說,“那啥,咱們聖城的工程學大師們忙不忙,給搓它幾十門禮炮怎麼樣。”
“殿下,我就是隕鐵級工程學者,我一會回去畫個圖紙就開始搓,有什麼要求嘛?”
“有,自動裝填,人工選色,聲音要響,禮花要大,圖案要簡約大氣還不失細節與創意,同時還得凸顯出我們聖城的特色,但是不能要聖光哈,還有……”維克托說出了一長串要求,每多說一個,文書兄弟的臉就慘白一點,“大兄弟衝工程當年沒少花錢吧?”
“還行,有老闆報銷。”
說完,文書就按著太陽穴到一邊構思圖紙去了。
“喵了個咪的,原來當甲方是這個滋味啊,真是說不出的舒爽。”
維克托伸了個懶腰,然後把聖教軍的幾位團長喊了過來,搓著雙手對他們說道:“老幾位咱們這個接待工作需要些東西,你們去幫我準備一下。”
幾人附耳上來,聽完之後都一頭霧水。
“殿下,這些東西有啥用啊?”
“嗨,都是工具!怎麼著不比你們掏出大聖域來靠譜一百倍!通知全聖城的裁縫、工匠和材料學專家合作,咱們只有一天時間,缺什麼就直接去聖庫要,老頭子已經給過我授權了。”
聖教軍的團長們秉承著“殿下腦子比咱們好使,咱們雖然也聽不懂這些到底有啥用,但是殿下說啥就是啥”的態度,去召集人員了。
維克托站在城門樓上,看著下面來往的行人,嘴角浮起一絲腹黑的微笑。
“想讓我當工具人?那就別埋怨我整活了,桀桀桀。”
正在維克托模仿小說反派經典的“桀桀”笑時,安潔莉卡落在了他的身邊。
“應付完了嗎?應付完了就跟我去你說的那個地方實地勘察,我時間可不多,我還要跟克莉爾大人還得去聖庫裡給你挑製作婚戒的材料呢。”
“應付!你怎麼可以說這兩個字?安潔莉卡同志,你這個態度非常令我心痛啊,為了神聖教廷,我維克托心甘情願的付出著我的全部,如此重要的工作我當然是事無鉅細、認真對待!你卻覺得這是可以應對的事情?我跟你講,你這是誹謗!是造謠!是要受全聖城人民唾棄的!是要向全聖城人民謝罪的!”維克托如此指責著眼前的天使,表情神聖而堅毅,“我們要有教廷主人翁精神!教廷就是我們共同的家,要共同努力來撐起這個家!你應付,我應付,到最後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換個人來可能讓這麼一套就給繞進去了,但安潔莉卡根本不吃這一套,因為他早就看穿了維克托這個貨的懶狗體質,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吃啥啥沒夠,“這可是你自己攬下的的事情,你必須給我負起責任來。”
“我當然會負責,不然我也不會剛去聖光之塔受完虐,就屁顛屁顛跑過來處理接待問題啊。”維克托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然後轉身向城門下走去,“別飛啊,把你的天使羽翼和神聖氣息壓到最低,我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