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別這邊一盤盤精緻的菜開始慢慢端上桌,秦家父母和蔡可欣的媽媽姍姍來遲,秦風舉“很明智”地讓江尚別和蔡可欣一起去接人。
秦家父母和蔡母走到後院,看到蔡可欣和江尚別站在房間門口,走上前,兩個年輕人向他們欠欠身客客氣氣地問好。
秦家媽媽看到蔡可欣,拉著人的手,說:“可欣越來越水靈了啊,工作也上心,比你秦淮哥強多了啊!”
目光又轉向江尚別,微微笑著說:“這就是老么的朋友吧?”
江尚別說:“阿姨叔叔好,我是秦淮之前的同學,我叫江尚別。”
秦夫哼了一聲,說:“他就讀了那麼點時間有個什麼同學……不過小江你看著就比老么懂事!”
“沒有沒有,大家都一個年紀的都愛玩。您們裡面請。”
蔡母把自己女兒挽住,小聲問:“這就是那個什麼江尚別?”
蔡可欣只“嗯”了一聲,也不多說。
蔡母從來的時候就開始打量這個年輕人,也覺得他行事處處大氣,家裡培養的應該還行。
於是在席上,蔡母問:“小江啊,你是哪裡人啊?”
江尚別放了筷子,望著人回答:“我是e城人,小地方。”
“這樣啊……父母也在e城嗎?”
江尚別隻猶豫了一瞬,點點頭,說:“是。媽媽在e城當老師。”嗯,自己媽媽偶爾去覃雷的琴行代代課,也算是個老師吧?
蔡母心下了然,原來父母是當老師的,難怪也會為人處世,突然也就看眼前這個孩子稍微順眼了。
有了點希望,又接著問:“那你應該從小媽媽對你學習啊生活都挺嚴格的吧?”
江尚別搖搖頭,說:“那倒沒有,我媽是教音樂的。”
蔡母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僵了僵。秦風舉看在眼裡,知道這個小姨也是個勢利眼,連忙打圓場,說:“小江是真的多才多藝啊。我也聽可欣和秦淮說他之前在學校是西樂隊的什麼固定嘉賓?”
秦淮本來就準備只當個鴕鳥吃吃喝喝,收到大哥的眼神,只能放了碗,說:“啊對!江尚別當年憑他那個小薩克斯被我們學校那一群只愛鋼琴提琴單簧管的愛樂的人請去做表演嘉賓,每一年都去了的。”
蔡可欣是見過江尚別表演的,也幫著說了幾句:“我看過現場,很震撼。而且師兄連續三年都拿了全獎,給華人圈長了不少臉的。”
秦父聽著也是對江尚別越來越滿意,覺得這麼個人能跟著秦風舉做事的確應該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
蔡母臉色緩了緩,聽這麼一說,知道秦家是真的看中這個人,也開始真心覺得這人不錯,覺得自己女兒應該是可以試試。
大家邊吃邊聊,氣氛竟然比想象得要好很多,並沒有太尷尬。
秦淮在專心對付一隻蟹,手機開始震動,看了眼來電名稱,臉色一變,抓起手機,匆匆說了聲,就走出房間。
接起,陶波爾無奈的聲音傳來,說:“你們是不是在‘金桂華庭’啊……”
秦淮生出了不好的預感,問:“是的,怎麼了?”
“你出來幫忙送一下吧,徐冽有點迷糊了……”
“你們幹什麼去了?怎麼晃到這兒來了?”
“我帶她去了個livehouse,就在中南街。”
好傢伙,中南街,那的確隔得近。不是,這人怎麼能帶徐冽去她平時去的live呢?
秦淮心裡把陶波爾罵了無數遍,只能說:“你們等一會。這鍋我可不背了啊,你到時候自己跟江尚別說。”
陶波爾說:“不至於吧,江尚別還管這?又不是養女兒的。”
又想了想徐冽使喚人的樣,不禁惡寒。說不定還真是當女兒養的……
掛了電話,嘆口氣,看了眼坐在花壇邊緣的徐冽,人正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她,笑嘻嘻地說:“我沒醉。就是有點暈。唔,最近很有段時間燕子不喊我出去喝酒了。有點不習慣。”
挨著她坐下來,說:“江尚別應該不是個老媽子吧?你回去記得幫我說說好話啊。不然以後你我就帶不出來了。”
徐冽坐直了,抬頭挺胸,說:“我是他爸爸!”
陶波爾生怕她下一秒又說出來個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只能又說別的話題來轉移人注意力,同時又在心裡把vivi罵了一遍,也覺得自己真的太大意了,明明知道vivi就喜歡弄那種表面平淡後勁厲害的玩意,還放著人喝了這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