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林臻,景行他們五位齊齊轉身。
“喲喲喲,劍道這麼差的司寇禮也來了?怎麼,準備空憑境界去逆劍大賽?”來人生的人高馬大,他身邊也擁簇著一群人,最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表情很精彩。
“俞義,你們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多了?我們去做何事,需要你來插嘴嗎?”景行攬住臉色變得很陰沉的司寇禮,沉聲道。
“哦,你們要是不在意,就直接走啊,停下來幹什麼?聽我嘲諷你們嗎?”那位叫俞義的臉上突然掛起了嘲諷的笑容,他眼神中滿滿的不屑足以激怒面前的景行五人。
“這不是看看到底是誰在叫嗎?怎麼,你的宗門拴不住你了?準備放你去逆劍大賽送人頭?”景行當然知道俞義等人的來意,他們是兩個宗門的弟子,掐架已經是極為正常的事情了,就連動手,亦是經常發生,不過兩方通常是爭得面紅耳赤,也難以分出勝負。
“哼,除了言語上的攻擊,你,景行,還能做些什麼,真不知道御劍道莊這麼看重你這種弟子是為何。”俞義嘴角裂開笑容,他還在俞義等人的面前,抬起了右手,在景行幾人瞪大的眼睛中,做出了————————掏耳朵的動作。
倒豎大拇指?俞義覺得還沒有必要做出那種舉動,畢竟他俞義還真的不能壓景行一頭。
“你不也是在蒼雲劍閣混得風生水起嗎?怎麼,貶低我們又要對我們嘲諷,那豈不是說,你跟我們一樣,都是些不中用的人。”景行自降身份,也要拉低俞義他們,傷敵一千,自損七百九十九……本來是八百人,他一人獨自抗住了。
“你只會我說一句,你再跟後面模仿一句嗎?難怪劍術到現在都沒有什麼長進……迂腐不懂創新,只會跟著老一輩的劍客們學習他們的劍術,難怪你們御劍道莊也就那樣了。”俞義言語犀利得很,罵景行的同時,順帶罵一罵他們的宗門。
“罵你需要創新?打你需要創新?你下三爛的劍術還需要我認真對待?你是不是有些高看自己了。”景行目光一橫,冷冷道。
“呵呵……呵呵……這次逆劍大賽,不少巨靈州的劍修們都來了,到時候就看看你還能不能猖狂地笑出來。”俞義發出陣陣冷笑,彷彿就像是他看到了景行在逆劍大賽上丟人現眼的模樣。
“我碰不碰得到巨靈州的人,那也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啊,再說了,說得好像你碰不到那些人一樣,到時候指不定誰笑得更開心呢。”景行舔了舔唇角,眾生平等他是玩得明明白白。
“哼,司寇禮你是耳聾了嗎?還是啞巴了,不說話?就看景行一人張嘴說話?十級玄王境都不為你的景行師兄說兩句?不然他可要氣哭咯,哈哈哈……”俞義仰頭長笑。
“別理他,這人腦子不好,等他在逆劍大賽上丟臉,有的我們笑的時候。”景行伸手攔住準備上前的司寇禮。
他的劍術的確不太行,這次帶他來,也只是讓他看看逆劍大賽,參加是其次。
畢竟對劍熱愛的修士,都應該去看看劍術的巔峰對決,來長見識,或者頓悟。
劍冢州的逆劍大賽,極度受歡迎,甚至偶爾都會吸引到巨靈州中的劍客前來。
“除了叫喚,你也沒有其他的本事了,有沒有本事,在這比一場?讓我們看看你景行的劍術,到底有幾何?反正抑靈節到今夜才開始,敢不敢?”三尺青鋼出現在俞義的手中,他冷眼盯著景行,眼瞳之中,還有著一絲絲詭異的瞳光。
這種爭論對峙,都是很正常的,比個高下,是玄界的傳統,一言不合切磋一場,也是常見的事情。這一刻,甚至有不少人,開始駐足,似乎想看看這兩幫人,到底會不會打起來。
“你很閒,就去找別人,別浪費我們的時間。”景行轉身。
御劍道莊的宗主提醒過景行,路途上,需要沉住氣,不能輕易動怒,免得在大賽之前動了道心,影響發揮。
“那披頭散髮的弟子叫什麼?我怎麼沒見過,這是要入魔的狀態啊,看上去,頗有些可憐啊。”見景行軟硬不吃,俞義轉移了矛頭。
他剛剛就一直跟在景行等人的身後,景行他們和這位披頭散髮的男子交談了不少。
林臻可沒有工夫和俞義廢話,他神念輕微一動,巨大的玄舟驀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無數人紛紛睜大了眼睛,快速掠出殘影,避開了玄舟降落砸中他們。
剛剛是林臻身上出現的玄光,那就是說,這個人的儲物戒指,能夠裝下一隻玄舟!!!
“這@#@%@#手筆也太大了!儲物戒指裝玄舟!”有旁觀者下巴砸在地上,滿臉震驚地看著林臻。
俞義自然是看到了林臻身上的玄光,不過該嘲諷還是得嘲諷。
“拿得出一艘玄舟又如何呢?還不是要走火入魔?看你這樣子,應該不遠了吧,你這種衰人,去參加逆劍大賽都是對大賽的一種侮辱,更是對見證風神樹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道心不穩的修士,豈有資格見證偉大的風神樹,領悟風之劍的絕妙。”
俞義這話說的是沒有問題的,林臻這種狀態,的確是沒有資格去參加逆劍大賽的,太衰頹了,就像是破潰的老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