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花嬸放下手中的活,趕到沈言旁邊,不知道她叫自己做什麼,看她手裡端著一碗湯,不知是何用意。
“花嬸,你也知道我爹爹脾氣大,把我姐姐關到柴房已經好幾日了,雖說我姐姐確實是犯了錯,但是這麼多天不吃不喝身子肯定扛不住啊。”
沈言說的懇切,一副關心姐姐身體的好妹妹樣子。
“那二小姐的意思是…”
花嬸大抵是聽明白了沈言的意思,不過老爺的脾氣她也是很清楚的,除非老爺鬆口,不然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她可不做。
“我給姐姐熬了湯,你以父親的名義送過去,也好讓姐姐暖暖身子。”
沈言說著趁人不注意就往花嬸的懷裡踹了一錠銀子。
花嬸伸手摸了摸,感覺銀子分量頭挺足,估摸著能頂自己半年的工錢了,立馬笑逐顏開。
“二小姐如此細心,與大小姐姐妹之情感人至深,我這就為二小姐送湯過去。”
花嬸是這沈府的老奴才了,她自然會審時度勢,老爺沈力的脾氣秉性她最熟悉了,替二小姐給大小姐送湯,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這銀子不賺白不賺。
“對了,花嬸,這湯你可不能說是我讓你送過去的,不然那家丁定會阻攔下來的,到時候家丁告訴了爹爹定會把姐姐罰的更慘。”
沈言點撥著花嬸,她可不想前功盡棄浪費了孃親好不容易得來的毒藥丸。
“老奴,自然懂二小姐的意思。”
花嬸笑笑,接過沈言手中的湯,準備這就送過去。
天色漸晚,沈默幾乎奄奄一息,已經將近四天時間沒有進食,而這柴房又陰冷的厲害,雙腿已經冰冷得完全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看著緊鎖的柴房鐵門,沈默冷笑,原來沈力已經對自己沒有一點父女之情,當真是要把自己生生餓死在裡面。
“我奉老爺之命,給大小姐送湯飯。”
花嬸狐假虎威的技巧運用的很好,一下子鎮住了門口的幾個家丁。
“老爺下令沒有他的允許不得給大小姐送飯。”
一個家丁站出來,他可不想丟了自己的飯碗,沈力的脾氣他可是見識了。
“你這榆木腦袋,我守在老爺跟前伺候,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嗎!大小姐犯了再大的錯也是老爺的親骨肉不是,哪有跟自己親生女兒過不去的,你們要是硬攔著,我這就回去告訴老爺,大小姐真要是餓出了好歹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家丁聽了花嬸的話,覺得在理,大小姐跟老爺有些血肉聯絡,就算是惹老爺生了氣,也遲早會被原諒的。如果因為自己一時古板不給大小姐送吃食而害得小姐身子生病,那這事可是真大嘍。
家丁們互通了眼神,這才決定把柴房的門開啟。
沈默已經渾身沒有力氣,更無法坐起身子去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吱呦”一聲,柴房的門被家丁開啟。
“大小姐,你還好嗎?”
花嬸故意發生的問道,聽的外面幾個家丁心裡惶惶,都慶幸還好開了門,不然這大小姐肯定頂不住了啊。
“大小姐,喝口湯水吧,在不吃點東西,你怕是撐不住了。”
花嬸扶起沈默,直接將湯水對準沈默的嘴,一口一口給她灌了下去。
喂完這些湯水,花嬸沒有過多停留,直接讓那些家丁把門重新鎖好,並且警告他們不準把這事說出去。
沈言躲在走廊柱子後面,默默觀察這一切,看著花嬸把帶毒藥的湯水全都灌進沈默的嘴裡,這才大搖大擺的安心離開,去給自己的孃親報告這個好訊息。
“當真?”
元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難得自己的女兒開竅,終於不再那麼愚蠢了。
“放心吧孃親,我可是親眼看著花嬸把毒藥灌進沈默那女人的嘴裡了,一滴不剩。”
沈言滿意的笑笑,自己這次終於做成了一件事,也算完成了孃親的心願,除了沈默這個眼中釘。
“那花嬸你確定沒問題?”
元氏還是有點不放心,花嬸雖然平日裡對自己很恭維,可是這人到底靠不靠譜,也不是看表面的。
“我拿銀子收買了她,再說了,如果被人發現,那藥可是從她手裡喂出去的,自然跟我們扯不上關係,孃親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