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好了是體驗人生百態的明曲歌，最終還是把自己給陷了進去。
也不知道哪天她才會悟透情這一字，然後把自己修成天道。
不過估計這輩子都沒啥希望了。
就蒲傑的個性，就算明曲歌悟透了，蒲傑也會想方設法把這天道給打破了，然後把自己老婆給搶回來！
“阿嬋，怎麼回事？”
董谷嬋嬌笑道：“散功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我倒是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喜歡嗎？
恐怕不是吧。
或許董谷嬋確實因為自己修為太高，容易和蒲傑產生距離感，所以一直希望自己能與蒲傑一起修行，一起進步。
但是前提是她依然還顯得年輕！
可是事實上不是。
其實不止是董谷嬋，明曲歌的容貌，都因為修為散去，迅速蒼老!
這是修**律，哪怕是強大如明曲歌，同樣無法改變的鐵律。
雖然看上去董谷嬋和明曲歌並非蒼老而只是顯得更加成熟，但是修真界不乏能改換自己容貌的丹藥，尤其伍仙月本來就是醫修。
而且聲音的變化，是怎麼都無法偽裝的。
還有就是精神狀態。
董谷嬋的活力，明顯沒有蒲傑印象中那麼充沛，給人感覺她總是顯得很累。
“我幫幫你。”蒲傑輕輕摟住她。
這可能是蒲傑人性中最閃光的那一個點。
他歷經過明曲歌整個衰老的過程，卻從來沒有表現出因為容顏易逝而有嫌棄的意思。
“少來！”董谷嬋紅著臉揍了他一拳。
“沒事，小月和曲歌都知道我是為了給你治病。”
“你不嫌害臊，我嫌！”董谷嬋使勁從蒲傑懷裡掙脫出來，“我這種情況，和公主不一樣。我是被人重創傷了經脈，只要經脈修復完成，便會恢復修為的。不過我暫時不想這樣。”
明曲歌是修為徹底散去，如果把她以前的存在形式看成另一個高度的生命，這種散功，是從生命的高階形式，墮落成低階形式。
低階形式的生命，壽元就那麼點，如果不是蒲傑利用自己的生命本源替明曲歌維繫生機，她早就隕落了。
饒是如此，明曲歌如果無法迅速提升修為，蒼老會不斷持續下去。
按秦其峰估算，除非蒲傑不停地為明曲歌提供生命本源，至少在突破元嬰期前，明曲歌的這種衰老趨勢都無法緩解。
而董谷嬋這種情況，並非是生命形式被降格，只是經脈堵塞，身體無法得到靈力滋潤，所以才顯現出衰老跡象。
一點她的經脈哪怕有一絲暢通，靈力能夠抵達，這種衰老趨勢便會中斷。
“誰傷了了？”雖然從秦其峰冒充董谷嬋，蒲傑就有心理預期，但是聽得董谷嬋如此說，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董谷嬋或許因為修為只有大乘巔峰，無法發動渡劫期的攻擊實力，但是琉璃淨瓶的防禦效果，哪怕只是死物，整個清微仙域都極少有人能夠攻破，更不用說凡界了。
她是琉璃淨瓶的主人，不用她驅使，當面臨危機時，琉璃淨瓶便能自動護主。
是誰能做到破開琉璃淨瓶的防禦，將董谷嬋傷得如此之重？
“自然是金悟天了。不過你也別怪他。他似乎知道我不是公主，在本來能夠殺了我的情況下，卻放了我一馬，並任由我遁入琉璃淨瓶中。”
“哦？難怪！”蒲傑立即想起先前金悟天所言之事。
這廝對琉璃淨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也許琉璃淨瓶面對他時，就如找到了自己的親人，自然而然地與其親近，從而未能發揮其本來效果。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是他搶到了琉璃淨瓶，而不是天意宗的修士。